她被人掳走,挣扎着呼喊晚晚,向非晚真得从雪深处走向她。
向非晚把她抢回来,拉着她一路的奔跑,身后只留下一串脚印。
她们躲在巷子里,躲避那些人的追赶。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巷子深处突然变成漂亮的房间。
她们正在床上,抱着彼此,向非晚热情似火地燃烧着她。
她颤抖着迎接爱人的到来,但是房间突然被怪兽叼走,她们又回到那个堆满风雪的角落。
那帮人拽着她,捂住她的嘴巴,他们当着她的面,拳打脚踢向非晚,她的爱人体力不支倒在雪地里,血很快染红了白雪。
她极力挣扎,却无法动弹。
她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奄奄一息,鲜红的血,像是春日开化的泉眼,如溪水汩汩而流,蔓延到她的脚下。
她浑身疼痛欲裂,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内心有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叶桑榆用尽全身力气哭喊着……
她哀求,她愿意跟他们走,只要她们放过她的爱人,她什么都愿意。
那帮人终于放开她,她扑到向非晚身边。
向非晚沾满血迹的手落在她脸颊,血腥味的抚摸,让她一阵阵的恶心,人也跟着干呕,泪水往下掉。
叶桑榆咳嗽着,从睡梦中醒来。
向非晚正抱着她,哄道:“没事没事,都是噩梦。”
她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泪眼朦胧问:“你没事吧?”
向非晚低低嗯了一声,叶桑榆怔怔地看着她,泪水扑簌簌落下,哭了一阵儿,人才算是彻底清醒。
她很久没有做过如此清晰真实的梦,以至于她无法忘记梦境里的选择,如果当初不进去的代价,是向非晚出事呢?
她心跳得厉害,人也一阵阵眩晕。
该死的虚无感又来了,叶桑榆越是抗拒,反应越强烈。
她心脏狂跳,头昏目眩,呼吸急促,整个人一阵阵的冷,身体也开始抖。
向非晚抱住她靠在肩膀上,手抚着后背,轻而缓地一下一下抚顺她的气息:“跟着我的手,深呼吸,慢慢的,慢慢来。”
手向上,吸气;手向下,呼气。
一呼一吸间,她战栗的身体,从抽搐紧绷的状态渐渐舒缓。
她数次体验濒死感,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身边安慰。
偏偏这人是向非晚,温暖馨香的怀抱,是她骨子里喜欢的。
所以身体本能地从中汲取到安定,尤其身体抖到不能控制,向非晚也没放开接近抽搐的她。
那种虚无抽离的漂浮状态,被紧致的怀抱所打破,叶桑榆也是头一次感受到,灵魂被赋予重量,沉甸甸的,很踏实的感觉。
身后的抚摸愈真切,说明她又熬过去了。
不可否认,有向非晚在,比她一个人硬撑好太多。
只是她们今天生诸多事,让叶桑榆再次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她恨不能直接装死搪塞过去,向非晚这时候主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怕是惊扰到她一般:“你先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正好,叶桑榆索性躺下假寐。
向非晚端水回来,人已经缩进被子里,隆起一个小包,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