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家那個爹老來得子,多半這幾年就要給陳東的身份轉正了。
對方大概是不想跟靳澤鬧翻,又不知道該怎麼從靳澤那邊入手。
因此拐彎抹角地想通過淮言,來緩和與靳澤的關係。
淮言聞言愣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攥緊,聲音很小,卻沒有遲疑:「不行。」
儘管少有地聽到青年這麼果斷的拒絕,但杜朋興並沒放在心上。
淮言是他簽進來的,當初他就是看中了對方軟糯的性子,因此即便這次被人拒絕了,他也依舊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倒是身邊的高管見狀,猛地站起,一掌在桌子上拍得老響:「淮言,別以為現在紅了,就覺得自己能左右公司的決定!」
「老楊,消消氣……」杜朋興將人勸著又坐了回來。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唱一和,演技拙劣。
「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在上這個節目之前,公司的營銷方向一直是拿你和靳澤是死對頭的方向,你也一直默認了。但是上了節目後,你倆又一副要好的樣子……」
杜朋興手指彎曲在桌面上敲擊了兩下,試圖給淮言施壓,「你算過這中間給公司帶來的損失嗎?」
突然被人蓋了口黑鍋,淮言反倒冷靜下來。
「營銷方面一直是公司決定,從來都沒有人問過我。」
別的娛樂公司,一般萬不得已不會讓自家藝人走黑紅路線。
一方面是刻板印象深了以後不利於戲路開闊,再者也對藝人的心理素質考驗太大。
但愛尚為了最快,也最大程度地從淮言身上撈錢,各種aI演技、花瓶之類的黑標籤背後,甚至有自家公司的推動。
青年瘦弱的肩膀挺得筆直,一雙眼睛裡分明沒起什麼波瀾,倒是讓杜朋興有些心虛。
不過這股子心虛,很快被威嚴被挑戰而挑起的惱羞成怒壓了下去。
「淮言,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杜朋興眯起眼睛看著對方。
淮言這些年還算聽話,最開始讓人進公司的時候,他也動過讓人去陪酒的心思,但青年看著軟弱,在這件事上卻強硬得可怕。
杜朋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晾了對方一段時間不給資源,想讓淮言自己扛不住了回來。
但淮言也是自己爭氣,硬是自己出去搶了部戲回來,從此有了知名度。
他不是傻子,沒有放著錢不掙的道理。
淮言有了起色,杜朋興就像是從沒發生過陪酒那出,繼續給他資源,只是因為這事兒,後面也沒動過讓人陪酒的心思。
除了這件事之外,淮言幾乎對公司的要求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