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万籁俱寂的夜晚,陛下不可抑制地想到这些话,内心却在动摇。
只是让将军伺候他,又不是像梦里那般,再说将军自己都心甘情愿,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陛下只觉得荒唐,强。逼着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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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赵驰凛坐在书房,手执了一本书看的认真。
他离家十年,如今回来,院里伺候的下人早就换了新的一批,面对他时都有些许害怕之情,毕竟将军不怒自威。
此刻跟前是管家在守着,同他说今日收的拜帖之事。
如今赵驰凛可是这京中风头正盛之人,想来拜见的帖子实在是多。
“少爷?”
管家只以为他家少爷在研习兵书才这般认真,没听他说话。
赵驰凛头也不抬,“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
管家也知这时不宜太过招摇,这君恩难测,可不能落下个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到时候他们再下拜帖,我就替少爷回绝了他。”
赵驰凛嗯道:“王伯夜深了,您赶紧回去歇息吧。”
管家是将军府的老人了,也算是赵驰凛的远方亲戚,“少爷也别看太晚,仔细眼睛,您如今回来就好好歇上几日,别太劳累。”
赵驰凛翻了一页:“知道了。”
管家离开之前,无意瞥了一眼,神色立即变得古怪,只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们少爷兵书里头藏的竟是春*图?他刚刚瞥见上头是个没穿衣裳的男人。
赵驰凛没抬头,自然没见到王伯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伯轻轻关上书房的门,已经在考虑是时候和老夫人商量,给他家少爷说亲了,少爷如今都二十有五,身边一直没人,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看这些书也无可厚非。
赵驰凛看的确实是关于风月之书,只不过讲的是男子之间的行事,他不仅要好好学,还要学以致用。
陛下只是看起来冷淡,于这事上却也坦然,舒服时会攥紧他的发尾,或者按住他的脑袋,想让他吃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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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祝蔚煊起床有些晚,洗漱完用了早膳,去御书房,处理国事。
临近晌午。
孙福有:“陛下,将军在外头候着。”
祝蔚煊:“……”
将军不来才奇怪,只不过陛下实在是不想见他,赶在这晌午过来,谁知又打的什么主意。
“让将军回去,就说朕很忙。”
“是。”
很快孙福有再次进来禀告:“陛下,将军说您先忙,他等着就是。”
祝蔚煊:“他愿意等,且让他等着就是。”
孙福有闻言便没再出去,立在一旁给陛下研墨。
等国事全部处理完。
祝蔚煊起身,孙福快速为陛下打开书房的门。
赵驰凛背对着御书房,应当是在看远方巡逻的守卫,听到动静转身,朝着祝蔚煊行礼,“臣参见陛下。”
祝蔚煊不发一言,看都不看他,抬脚继续走,赵驰凛也不意外陛下这个态度,默默跟了上去。
孙福有落后了一步,盯着将军宽阔的后背,只觉得他当真是色胆包天,也就是他们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