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顿饭,确实挺值的,味道不错。”谢之怀先说。
“嗯,物美价廉。”赵泯才卡着最后一口牛排,放进嘴里,然后用一旁的纸擦拭自己的嘴巴。
谢之怀想起之前的事,回忆道:“我之前跟翟智空吃过别的法餐,我们从那家店出来后又吃了两个汉堡。”
赵泯才放下刀叉,抬眼看向谢之怀:“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去吃法餐?”
谢之怀回答:“庆祝他涨工资。”
“哦,”赵泯才低头,“你们关系真好。”
谢之怀没注意到赵泯才有点含酸的语气,还以为只是声音小,继续回忆当年:“毕竟也认识很多年了。”
“从你没入职之前就认识了是吧。”赵泯才回答。
谢之怀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记得有讲过这件事吧?
赵泯才回答得稍微平淡了一点:“你朋友跟我说的。”
“哦也是,那家伙喝的是芬达加水。”谢之怀一想到第一次与翟智空见面,那不是一个美妙的过程,“我跟他啊,那个时候脾气都比较毛躁,我因为家里的事,性格有点边缘,他也年轻气盛,两个人有一次差点打起来,但最后也还是处理好了,我没想到竟然能和他做朋友,这大概是因为……”
赵泯才的语气听着淡然,实际内心有很多句话要说。
他其实很不喜欢听谢之怀在他面前提起别人。
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他。
难道谢之怀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为什么要提起别人?
赵泯才完全没有现,他越来越过分在意谢之怀,他的欲望、占有欲、偏执越强烈。
强烈到在某一刻会毁掉他自己。
谢之怀在那边说自己和翟智空相遇的事,赵泯才一言不,眼睛始终盯着谢之怀翕动的嘴唇。
如果谢之怀对自己真的不感兴趣。
那程秀言的方法未尝不可。
从这里到他另一个住所很近,十几分钟的路。
假借参观的名义让谢之怀一起过去。
心地善良的谢之怀一定会答应。
到那个时候,他就拿出地窖的酒,给谢之怀灌上一杯又一杯,一定得是那瓶好酒,对谢之怀才有足够多的吸引力。
他要让谢之怀再次喝得酩酊大醉,倒在他的身上叫他的名字。
赵泯才。
泯泯。
小铃。
全都可以。
只有此时此刻只有他,一切都可以。
然后他把谢之怀带到床上用铁铐铐住他的手脚,做那天晚上做过的事……
“然后就这么认识了。”谢之怀说完,喝了一口西柚汁。
他以为赵泯才那么安静是在认真听他说话,殊不知对方正在畅想一个精妙的计划。
赵泯才属于不知自己的感情但身体先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