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才怪。”长惟嗤笑,“闻哲最擅长隐藏自己的喜恶了。”
“……”屠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怎样怎样?”长惟再度挤眉弄眼。
“什么什么?”屠休一头雾水。
“大猫猫是不是很可爱?”长惟问。
“大猫猫?”
“闻哲大猫猫。”
“……”
“尤其是你把他逼急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既直白又不讲道理了,甚至会突然挠人。”长惟说,“简直就像猫一样可爱。”
屠休略作回忆,很快不得不承认又一个事实,继而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猫猫是种很敏感的动物,你要多注意观察,多关心猫猫。”长惟说到途中就“嘿嘿”怪笑了两声,直把屠休笑得缩脖子,“小崽子,你其实已经算是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如果继续努力,学习进步,很有潜力。毕竟你能跟他的诡辩打个平手,还能让他答应给你的时间,我非常看好你!”
屠休却很不看好自己:“我觉得好难搞。”
“好搞还轮得到你捡漏?”长惟嫌道。
屠休短暂惊讶,而后露出护食的表情。
“你警惕错人了。”长惟道。
“万人迷?”屠休更头疼了。
“那到不至于。”长惟表示,“不过就像你说的,你们俩个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只是你选择了破坏规则的那条路,而闻哲却固守着底线,谁若胆敢犯禁,他就会施加惩罚,时间一长,他本身已经是规则的一部分了。”
屠休颔。
“你点头干嘛?”长惟没好气道,“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闻哲那种待人接物风格堪称温柔的人,说这些话不是想要你附和,也不是在夸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
“什么?”对方起伏不定的态度让屠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头也会被骂。
长惟说:“我其实不止担心他,也很担心你。”
“担心我?”屠休满脸问号。
“我担心你不行……”
“我很行的好吗!”屠休立刻打断,“尤其是在床……”
“快闭嘴!谁要听你个小崽子说这些个黄色废料?!”长惟差点没忍住给对方脑壳上来一巴掌,嫌弃道,“我是说,你内在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融合,像是性爱依存症,撒娇的小女孩,怕孤单的小男孩,堪堪自控的杀人狂,暴力狂兼被虐狂,宠物狗,孤狼,叛逆期少年,反社会等人格……你什么都融合了,但是你唯独不在乎自己本身,也就是不在乎身体里还有多少属于人的会遵从于道德观念的部分。”
屠休无法否认:“闻哲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当然会。因为他对‘人’这个概念尤为执着。”长惟说,“为此他不止会苛责自己,还会苛责他身边的人,这才导致了他孤独且偏执的内在,对绝对公平甚至有一种病态的执着。可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太过理智反而只会走向糟糕的结果。”
“我知道。”屠休说。
“通常情况来说,”长惟继续道,“这种偏执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逼疯。但他每次都能在到达临界值前通过理智规避掉危险。自控到了这种地步,其实会让人产生恐惧。就像一台高效运转且从不故障的精密机器。”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长惟突然骂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