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摧科、又要加派,怎么让我们活?”
“对!就是!”
那管仓库的驿卒眼神一冷。
衙门书吏显然也站在这边,红口白牙地威胁道。
“怎么是黑秤?你哪只眼睛看见它是黑秤了?
几十年了,都用这一杆!
违抗不交粮草?
你们这帮刁民可知是什么罪名?”
领头的汉子和几十个民众,全部哑火了,敢怒而不敢言!
特别是那汉子,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有几个驿卒嘲笑地贴脸上来:“这不是御米镇上的伍三哥吗?
哎哟!你要打人?来打我呀!打我呀!”
铿锵!
柳湘莲看得勃然大怒,手按的佩剑拔出来几寸,就要飞奔过来动手。
贾琮急忙拦住他:“回去,这片地不归我们管。”
贾芸也是看得不好受,书吏和驿卒实在气人!
这些豪放的燕赵汉子,真是有苦无处说。
原来胥吏要剥削百姓,是如此地简单。
西门驿丞暗暗惊心,以为贾琮要管。
不吃黑秤的话。
他这涿鹿驿简直无法开下去了,实际上也有县学的诸生告发过!
涿州衙门不理,又进京。
兵部只给一句话:查无实据。
就此,不了了之。
贾琮叫女眷们先走。
那一身水田衣的妙玉虽然高傲,临走却还道了声谢。
贾琮觉得一出京城,乱象更多。
自己垫后才安全,出门行了一段。
那个伍三哥后面跟来,其中有人道。
“三哥,我们好几家的马都死了!
又要交号粮号草,又要当差交税。
又要被人坑。。。。。。。”
伍三哥这汉子也不由得流泪:“怎么就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不如折进太行山,投了闻香。。。。。。。”
“禁声!”
伍三哥大惊,忽然发现前面那位官员打马回来!
他看看这位官老爷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好生俊俏。
这些骑马的人包围了他们。
他不知道这位官老爷要做什么。
三五个民壮汉子俱惊慌失措!
贾琮收下打马的鞭子,向铁牛使个眼色。
铁牛立马倨傲地扬起下巴,显露出刁奴豪奴的模样,马鞭一指。
“尔等小民可是无处安身?”
伍三哥有些惧怕,正寻思回话!
中间一个面白无须的人拱手作揖道。
“正是,不知有何见教?”
贾琮冷眼旁观不出面,泥塑木雕地在路边,甚有威严。
让随从拱卫他,这就给人一种威势!
铁牛慈悲道:“我家爷新官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