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嘉良他现在还没办法承担农庄里的一应事物,所以……”
看着徐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明白了。
“阿姨,我临走之前会把农庄的运营模式交给徐嘉良,您放心吧……”
这些都是徐家的财产,我从没有奢求过。
面前慈祥温柔的虚影露出歉意的笑,她点点头,身上的光线越来越黯淡。
黑夜不知何时过去,黎明又不知为何到来。
我睁开眼,感觉浑身酸地不行,头很疼,像是快要裂开了。
不知昨晚是做梦,还是真的见到了徐嘉良的母亲。
我按了按太阳穴,随着皮肤扯动能感觉脸上已经风干的泪痕。
看向窗外的蓝天,我深呼吸一口气。
心脏疼了一个晚上,每次脑海浮现徐嘉良的脸我便会感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痛。
枕头、被单上有他的味道,我就将这些全部扔到地上。
我知道,没了巫毒娃娃的控制,徐嘉良终究是个多情的花花公子。
我……我们两个,终究会因对方的误伤而越陷越深,直到一方体无完肤。
眼角划过最后一滴泪,我知道,在这场偷了五年的感情里必须有一个人要出局,如此才能保全两人。
我揉了揉脸,看着地上凌乱的床单和两个枕头。是该放下了。
昨晚和徐嘉良母亲的会面似乎是一记点化,离开而已,看着他过得好我也会欣慰吧。
徐嘉良做出的事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我是爱着他,但扪心自问不是无私的大爱,能忍受他的朝三暮四。
帽子不分深绿浅绿,既然无法接受,那么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彼此放下,任尔高飞。
一晚上没脱衣服,我穿上鞋,双腿还有些软。
打开卧室门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脚上。
我吓了一跳,低头看竟然是徐嘉良!
他似乎是靠在门外坐等了一整夜,在我打开门的瞬间整个人随之倒在地上。
徐嘉良身体一抖,忙支起身体。当他那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与我对碰时,我强装镇定的心还是痛了。
这一回合,我又输了。
他眼下是遮盖不住的乌青,脸色也变得黯淡蜡黄,胡子在这一晚似乎也长长了些。
“在这儿干什么。”我往后退两步,声音有些哑。
徐嘉良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他往前挪动半步,用身体堵住门。
看到我手里没有东西,他松了口气。
“我怕你走,靠在门口你一出来我就能知道。”
“很不用。”我说完就想出去。
徐嘉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一米八几的个子,而我才一米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