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闪身躲过,嫌弃地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红印子,心却皱巴巴地,像是被吸干汁水的番茄。
“徐嘉良,”我眼神有些冷,语气随之沉了下来,“你不是只有七秒记忆的鱼,昨晚的事情到现在我咱们两个都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希望咱们可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否则,我不保证下一个断腿的人是不是你。”
听我这么说,徐嘉良的眼神变得黯淡。我转过身去起锅烧油,背过去的双眼却已经湿润。
我也不想对昔日的爱人恶语相向,我真的只是想和这个已经出轨偷腥的男人保持距离,和他亲近我只觉得浑身爬满了蚂蚁。
“还有,徐嘉良。”我稳住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以后你睡客厅,或者在二楼腾出一个房间,这段时间咱们就别在一起睡了。”
身后沉默片刻,“齐淮,难道你真的不想听我解释了么?”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的情绪就像热锅里沸腾的油,手里的铲子一下子戳了下去,不料溅起的热油溅在手背上。
我低呼一声,连忙放下铲子甩手。
“怎么了?烫着了?”徐嘉良上来抓住我被烫伤的手,眼神里满是关心。
忍住手上钻心的灼烧感,我硬生生和他拉开距离。
“徐嘉良!你别再我这里深情了!”我瞪着他。
“你之前为了刚来的沈博和我吵架,还和他在病床上睡了五天五夜,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么!”
徐嘉良站在原地,两只手还在半空中,就这么呆呆的听着我控诉。
我强忍着不舍,语气里全是看不见的刀,“徐嘉良,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在你遇见沈博之前,频繁外出是干什么?”
我表情痛苦,一想到这儿,心里就越气越痛。
“你跟着那些狐朋狗友去哪儿潇洒了?!你为什么没有跟我报备!”
“在ktv包厢里你们点的那些美妾妖童,为什么陪你们在里面待了三个多小时?!”
说到一半,我突然闭上嘴,将接下来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我怕我会忍不住扇徐嘉良一个大耳刮子。
看着一脸震惊的他,我转身快步走出厨房。
回到卧室,将门锁上。
仿佛是只鸵鸟,一遇到问题和冲突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土里。
关于ktv,我是在前几天住院时知道的。
当时徐嘉良去给我缴费,手机落在床头柜上。
我好奇在我掉进地窖的这几天是怎么拼了命为我奔走,毕竟被爱人着急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拿起手机,输入自己的生日,进入微信。
这几天徐嘉良一直在和他的朋友们联系,我翻看内容,里面全是徐嘉良询问他的那些好友我的下落。
看着他每一句里的感叹号和问号,我心里又暖又酸,我甚至想象到徐嘉良在发送这些信息时脸上的表情和内心的着急。
我又找到一个近期和徐嘉良聊过天的朋友,他名叫黄陆春,徐嘉良叫他单字“春”,这位是徐嘉良的狐朋狗友,两人从初中就是同学关系很好。
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是很好,除去纹身、耳钉、鼻钉、烫染发这些无关紧要的,他这人整天没个正行,脑子里都是一些黄色废料和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