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很帅,五官端正却神情憔悴、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这么一个帅哥竟然哭了。
另一个人也红着眼睛,加上那张白净的娃娃脸像只红眼兔子,可爱极了。
我看见他们两个只觉得无比亲切,似乎是知己好友,但就是想不起来他们的名字。
嘴角不自觉上扬,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整个人却仿佛漂在海面,上下沉浮不定,唯有仰望夜空中的繁星。
殚精竭虑
眼前的光线由黑转白,耀眼的炽光灯闪地我睁不开眼。
“麻醉,然后正骨……”
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我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时远时近听不真切。
接着,我屁股一疼犹如被针扎,整个人又再次昏迷。浑身酸胀。
这是我意识清醒时的第一感觉。
睁开眼睛,入目的光线让我有些不适应,缓了好一会儿我才看清周遭的景象。
眼前并不是黑咕隆咚的地窖,身上也没有黏腻的冷汗,温热的湿气也闻不到了。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房间,我有些懵。
这是……怎么回事?在做梦?
我的身体像是瘫痪般使不上劲儿,只能费力扭动脖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病床上。
身下的被褥不算柔软,可比起冰冷坚硬的地窖简直是天堂!
一颗脑袋趴在病床边,这个人似乎是睡着了。
“呃——”我想开口说话,嗓子却像是火烧发不出声音。
“呃!!”我将肺腑间的气全呼出来,旁边的脑袋终于动了动。
当头抬起,我看清此人相貌时心中震惊。
“徐……咳咳,咳!”我一时激动,忍不住剧烈咳嗽。
趴在我床边的正是徐嘉良!
他的脸压红了一大片,见我醒来睡眼惺忪的徐嘉良来了精神,连忙凑上前。
“淮淮!你醒了!”他声音沙哑,上来一只手覆在我头上量体温,另一只死死抓住我的手。
“感觉怎么样?!”他急切的语气里满是关心,眼睛十分亮。
我做了个“水”的口型,他会意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小心喂我喝下。
一整杯水被我喝的一滴不剩,如同火烧的嗓子这才好受不少。
耳边传来抽泣声,我这才发现徐嘉良不知何时哭了,肩膀一抽一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哭什么?难不成我死了……”我嗓子还是不舒服,好在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