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热,兔子应该喜欢这种含水量多的蔬菜。”徐嘉良左手还有几片菜叶,全递给了我。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
徐嘉良精神出轨,被戴绿帽的明明是我,可我却那么局促、心累,没办法在农庄事物和感情纠葛间寻求平衡点。
生平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我有些搞不懂该如何与徐嘉良生活。
昨晚的谈话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双方迎来了一次久违的交心。同时,徐嘉良的摊牌成了一根横在我心中的刺,进退两难。
“沈博出了点状况,你去看看么?”徐嘉良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孩子又出什么事儿了。
我放下手里的菜叶下到一楼。
铁楼这栋建筑,环境最好的当属一楼,冬暖夏凉。楼层越高,夏天越闷热。所以一楼没有配备空调。
那间值班室的绿色木门紧闭,我来到门前附耳倾听。在吊扇呼呼的转动声中,一阵细微呢喃透过木门传入我的耳中。
我仔细辨别,像是人在噩梦中无意识的低呼,或情动身热时的欢愉呻吟。
我回头看了眼站在楼梯口的徐嘉良,他应该是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所以叫我过来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推门进去询问了。
是真学乖,还是做样子。
我敲了敲门,“沈博,你是身体不舒服么?”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我又拍了拍门,里面还是没动静。
门被里面反锁打不开,我朝退避三舍的徐嘉良招了招手,说:“把门踹开。”
噩梦
这沈博又在搞什么猫腻,憋在房间里不出来,连徐嘉良送的早饭都放在门口地上没有动。
徐嘉良先用手推了推,然后退后两步猛地用肩膀撞门。
木板门发出一声巨响,没开。
徐嘉良这次加大力度,只听门“轰”地一声被撞开,徐嘉良没收住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走进阴凉的房间,里面没开灯,窗帘也拉着。
值班室约十平米,除了一张床、一套办公桌椅和衣帽架就没其他陈设。
我一眼便看见床上的沈博。
巨大的撞门声似乎把这个孩子给吓着了,他睡眼惺忪地望着我和徐嘉良。
“他有些不对劲。”徐嘉良在我身后小声道。
沈博半坐起身子,光着的上身还粘贴着几块纱布。沈博朦胧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双唇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
“沈博,徐嘉良给你送的早饭你怎么没吃?”他这幅如同老年痴呆的样子让我有些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