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好一会,天快黑了,也没收到谢老板的消息,她坐了公车到了,最近的一个地方下了车,离图书馆还要走好一段路,她看了看天,觉得时间还不算太晚,决定慢慢走过去,过了十字路口,有个人和她擦肩而过,她就是随着视线看了一眼,随即人都有些迟疑,不确定的转过脸看着那个背影,越看越像,迟疑的喊道:“谢师兄?”
对方没有停下脚步的往前走,在快过马路前停下来了等绿灯,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过去,边走边喊:“谢樘凉!”
没回应。
“谢师兄!”
还是没回应,不应该啊,对面等绿灯的很多人,这边只有着一个人在等绿灯,不可能没听见她的话,就算不是谢师兄一般人,也可能会好奇的回头看一眼,是怎么个事的,但这个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很奇怪。
她走前去,又喊了一声,对方的耳朵动了动,但是头没扭过来,她确定对方听得见,在看到对方正脸后,心里更是怪异:“谢师兄?为什么不理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北京啊,怎么没和我们说?”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对方开口询问,但还是没有扭过脸看她。这下她真的感觉到不对了,她走到这人眼前,伸手挥了挥,眼睛没有聚焦,这是看不见?看了看对方的脖颈,看见了谢师兄脖颈上的黑痣,她松了一口气:“谢师兄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
谢师兄的话还没说完,她听见了尖叫声,转头看去,远处一辆大货车弯弯扭扭速度极快的朝着这边飞来,她赶忙往谢师兄扑去,两人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大货车在快靠近的时候,从她们眼前飞了出去。
她没事,但被她扑到的人摔在了地上,疼的嘶了一声,扑倒前她已经尽力跳起来护住对方的后脑袋了,她的手指也疼啊,她摔倒后大脑一片空白,过后听见砰的一声,大货车摔落在地的声音,她心里一阵后怕,抖着身躯,往声音那头看去,就见大货车砸在了一个绿花带处,不知道有没有砸到人!
她抖着手,从谢师兄的后脑勺抽了出来,爬了起来,她颤颤巍巍的开口:“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把你扶起来。”
她手忙脚乱的把对方扶起身,对方也没生气,站好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怎么了?”
“大货车飞了,差点,我们就变成肉饼了”她咽了咽口水,看着还在冒烟的大货车,和附近喊着救人灭火的群众们。
他愣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掐算了一番,心里一咯噔,真就差点啊,刚要不是对方突然喊他和他说话,刚绿灯他已经走了,那车就会把他,跟着现在被压成肉饼的人,一起压成肉饼,四肢乱飞了!
“谢谢你救了我,要是你没有喊住我,和我说话,我或许已经往前走了,跟已经被压成肉饼的人一起了。”他严肃道。
“应该没有人被”她刚想说没有人被压成肉饼,就见众人从车里,救出来一个已经面目全非,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更恐怖的是,她还在想对方是死是活,就见到那人的灵魂飘在一旁,过后被两个人影带走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这人是死了
“我会报答你的,对了,你刚刚为什么一直喊我谢师兄?”他疑惑的询问。
“你不是……啊~你和我师兄长得一模一样,连你脖颈的黑痣都是一个位置,一样大小,我认错人了,你姓谢么?”她看着对方的面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眼睛看不见,刚没注意现在想来,这要是谢师兄别说扑到对方了,她没被谢师兄创飞都是她运气好,但这很恐怖啊,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他看着对方的面容,心里毛毛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姓农,我叫农水域,你师兄?我们很像么?我想记住你的样子,我以后会报答你的,你叫什么名字。”他说着,辨别着刚刚的声音方向,伸手摸去,摸到了脑袋,他手摸到了对方的头顶,衡量了一下高度,记了一下手抬起的高低,又往下摸,摸到了对方的头发大概多长,他顺着对方的脖颈,摸到了对方的下巴,往上,他要去摸仇晚笙的整个脸颊面容,被仇晚笙推了开来。
仇晚笙抓住了对方的手,放了下去,却被对方抓着不放,她有些无奈:“你们长得很像……我们萍水相逢,或许以后不会再见了,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要去哪,我送你去过去?”她不敢说一模一样,这很吓人。
她拉着对方,往一旁的安全道路走,农水域抿了抿唇,又叹了一口气:“我的眼睛只是暂时的看不见,过段时间会好的,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想报答你,还了这恩情。过了马路那一家蛋糕店,我是去买蛋糕的,去那里会有人来接我的。”
“那我顺便带你过去。”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货车,和守在那的人,叹了口气,牵着农水域,刚好又绿灯了,赶紧过了马路,到了对面路口,往下就能看见一家蛋糕店,她带着进了蛋糕店,陪着对方买了蛋糕,她就和农水域告别说:“天快黑了,我要回去啦。”
“再陪我一会好不好~”农水域满脸的纠结,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又问不出来,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是个初学的玄者,身量不高,不胖,脸也不肯给他摸,想象不了对方长什么样,但她经过触碰和声音,记住了对方触感。
她安慰了好一番,才从蛋糕店出来,真的和师兄一点都不像唉声音、长相、身高、连痣都一个地方一样大小,她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这世界上的人,都是一键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