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邹伯伯找我去吃了一顿饭,他说他找律师或者找关系让那烂人弃养我,然后他领养我,或者是自己开一个户口,按照我现在户口本上的年龄,我已经成年了,这一点很容易。
他已经帮了我很多,给我回家的那条路装了监控,修了路灯,他也说会想办法给我照顾奶奶。
为了未来,我还是同意了,不过不是现在,一方面考虑的是转学很麻烦,而且我们这个地方是贫困县,在这里高考能加分,我近期的成绩很不稳定,第二方面是我想拿到了我想去的那一所学校的保送名额再做这些打算,明年开春有一个全国性的生物竞赛,我想借机冲一冲,如果能保送的话,我就按照邹伯伯讲的那样,转学到七中去。
邹颂,未来很快的,我们就要正式的见面了,也不知道你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惊讶还是煽情呢。
那就未来见吧。
后来的事
老太太昏迷了两天一夜终于是醒了,她的身体素质出了奇的好,到了第四天就办理了出院。
期间没把敬月吓个半死。
看见老太太满脸笑意,两人彻底松了一口气。
邹颂还有些纳闷,一个将近九十岁的老奶奶身体状况甩他不知道多少条街,说来也惭愧。
出了院的老太太没有追究刘川的责,没有监控也没有任何证人,只有老太太一张嘴巴,不管用。
近些日子,旧城的天冷的不止一个度,总给人一种要下雪的趋势。
毕竟是寒冬腊月。
“咚咚。”
邹颂听到有人敲木头的声音,这才把脑袋从臂弯里抬起来,他第一反应是在家里,但迷迷糊糊中看见周遭的同学,又想起自己这是在上课。
他下意识的拿起书站了起来,正打算出去。
同桌拉住他的衣角:“做什么呀,邹颂。”
“我……”邹颂把话咽了下去,这才看清面前的老师。
老师笑了笑说:“没让你出去,上课打起精神来,别打瞌睡了。”
看他,最近精神不足都出现幻觉了,以为自己还在七中那边,以为还是那个凶巴巴的英语老师。
他哦了声,坐了下来,翻开书本揉了揉太阳穴。
同桌看笑了:“我发现最近你上课睡觉的频率有所增加啊,老实说,是不是晚上熬夜补习卷我们?”
“没有。”邹颂深深提了一口气,撑着手臂靠墙捡了一支笔转了起来。
近一个月来,他睡得早起的晚,一般晚上十点半不管作业有没有做完他就躺床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才起床。
同桌说:“听说你校庆和刘月一起表演节目啊,你们表演什么?”
邹颂笑了下:“秘密。”
“我猜你俩应该是乐器合奏吧,据我所知,刘月是会一点乐器的,之前天天有人看见她躲在学校乐器室里。”
邹颂转了转笔,打了个哈欠,笑了阵:“这个你自己猜。”
“说起这个刘月哈。”前桌靠近邹颂的课桌,同他的同桌唠着嗑,“我发现胡续那几个最近都好老实,本分的我都觉得是被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