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持玉见状,忍不住冷冰冰的提醒了他一句,“这药是外敷的!”
方明堂点头,在舌尖舔到药膏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姐可知人身体最柔软的是哪里?”
郑持玉一愣。
方明堂勾唇一笑,“是舌尖!”
说完,他便毅然决然的添了一舌尖的药,然后在床边的杌子上坐下,掀开郑持玉臀部上盖着的薄纱,低下头……
上药过程,郑持玉果然没有任何痛苦,甚至还有些欢愉。
上完药,她看向方明
堂的脸色好了不少,淡淡道,“你倒是个有办法的。”
方明堂用帕子抹了下嘴上的血,收进袖中,躬身道,“小可说过,为了小姐,小可什么都愿意做。”
郑持玉“嗯”了一声,随后道,“你先下去吧,明日再来替我换药。”
“是,小姐!”方明堂又深深的看了郑持玉一眼,然后才离去……
是夜,万籁俱寂。
次日,卢氏养足精神,想去前院跟郑嵩闹一场,可谁知愣是连后院都没出就,直接被禁了足。
卢氏想闹,可这次的小厮婆子却不敢帮着她跟郑嵩作对,最后卢氏只能打道回府,再做图谋……
在郑嵩有意压制下,之后一连半个月,郑国公府都没再发生别的事情。
而豫王府绿竹苑,在午后,迎来谢辞世一个久违的故人。
“橘颂!”谢辞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白裙女子,一脸激动的喊道。
橘颂上前,向谢辞世行礼。
谢辞世忙扶了她起来,两人分别坐下后,她关心的问,“你怎么突然回王府了,回来之前,怎么也不让人说一声。”
“这不是想给姑娘一个惊喜。”橘颂淡淡的笑着,白纱覆面,看不见脸上的伤口,整个人温和的不成样子。
谢辞世停了会儿,又问起她神医张百草的事。
橘颂道,“神医的下落已经找到了,不过他习惯了川内的环境,并不想来京城……所以奴婢打算亲自去川内,求神医替奴婢诊治。”
“那你打算什
么时候出发?”
“就这几日罢!”橘颂笑着言道,“也是因为要走了,所以奴婢才忍不住来看看姑娘。”顺便,再将清月欠她的一并讨了。
后一句,橘颂没有说出来,不过谢辞世却明白。
刚好,清月左脸已经结痂,应该承受得住她欠橘颂的剩下几刀。
……
橘颂在府里住了两日,直到走的那一日,清月才被带到厅里。
看见橘颂如今的样子,清月捂着自己左脸,浑身都颤抖起来,“你、你们已经毁了我的脸,还想怎么样……”
“我不想如何,我只想要一个公平!”橘颂说着,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将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露出来,那一道道疤蜿蜒在脸上,如同蚯蚓一般……左脸四道,右脸竟有六道。
再看清月,左脸虽然有四道和橘颂一模一样的伤口,但是右脸却干干净净的。
橘颂手里攥着一把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清月,刀锋在她脸上滑过,她冷冷的嗤笑,“你这右半边脸,可真是光滑啊!”
清月瑟缩着往后退去,废掉武功,又被关了这么久,她现在早就不复当时狠毒模样,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垂暮之气。
“我、我求你放过我!”毁容的痛苦清月已经承受过一次,再来第二次,她想想就浑身发冷,尤其是,谢辞世给她的房间里四面墙上都镶了巨大的铜镜,只要她睁开眼,就没法避免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橘颂,我求你放过我!
”她低着头,反复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根本不敢看橘颂的脸。
“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橘颂狠狠的瞪着清月,眼角抽搐,满脸怒气道,“你告诉我,谁来放过我,你的脸是脸,我的脸就不是脸吗?”话落,她突然出手,一刀划在清月右脸上。
从眉中到耳侧,和她脸上最长的那道伤口,力度与长短都完全一样!
清月受疼,“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橘颂完全不惧,也没有一丝的同情,如嗜血煞神一般突然跨坐在她身上,出手如电的又划下五刀。
这五刀下去,清月右脸彻底被鲜血布满。甚至还有几滴,飞溅到了橘颂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