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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有常很少玩游戏,但也不是完全没玩过,他想了下,回答:“连连看,消消乐。”都是楼昭华女士玩的,严有常只是负责送体力而已。
欧煌扑哧扑哧地笑,又说了一遍“不愧是亲兄弟”,两人就这么聊起来,泡得浑身通红后,两人离开温泉池,欧煌又邀请严有常一起玩手游。
严有常答应了。他需要做点什么让心情好起来,也许游戏是个不错的选择,严有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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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泡温泉泡得浑身暖呼呼的时候,易拉宝也浑身暖烘烘的,甚至热出了一身汗。
李禾山用温度计测量了易拉宝的温度,表情变得严肃起来:“38℃了,你难道一点儿感觉没有?都病了就应该在家休息,出来泡什么温泉?”
李禾山觉得他不爱惜身体,占着年轻喜欢玩闹,语气重了几分。
易拉宝头疼得难受,嘴巴苦苦的,胃也不舒服,他都这么难受了,李禾山还教训他不该来,易拉宝委屈得不行。
他是想来玩吗?他是听说李禾山也来他才来的,要是别人,他才不来呢!
生病的人本来就比较脆弱,情绪也格外敏感,李禾山念叨了几句,就发现易拉宝眼底一片盈盈水光,要哭不哭的,不由得慌了:“哪里难受?”
他不哄还好,一哄易拉宝的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声音跟小猫崽似的:“哪都难受。”
这副样子像极了他们初遇的场景,易拉宝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小孩,李禾山的心顿时变得无比柔软。他打电话让酒店送退烧药来,又拧了湿毛巾来给易拉宝擦身子,进行物理降温。
“如果一小时后温度没降下去,我就带你去医院。”李禾山说。
易拉宝压根没听他说什么,注意力都放在身上了——李禾山脱他衣服了!
易拉宝挣扎地抬起手来,李禾山以为他不舒服,把他的手摁下去,哄他道:“忍一忍,一会儿就擦好了。”
易拉宝却是拉住李禾山的手,说:“……你要负责。”
“什么负责?”
“你脱我衣服了,”易拉宝呼吸不畅,瓮声瓮气的:“你要负责……”
李禾山当他说胡话呢,乐了:“好好好,我要负责。”
易拉宝烧得脑子不清不楚的,但认准了一件事,心里就全是这件事,他再次强调道:“你把我看光光了,要负责的。”
李禾山想不通,易达通那个冰山面瘫是怎么养出这么可爱的弟弟的?
他笑着道:“这就要负责呀?你哥教你的?看了你的身子就要负责?教得好,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易拉宝是发烧了,但没有傻到听不出他话里的玩笑,他扁扁嘴:“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怎么会,我当然愿意负责。”李禾山压根没当真,哄着他,把身子擦完后,细心地给他穿好睡衣、掖好被子,“睡一觉吧。”
易拉宝还是觉得他敷衍,于是换了个要求:“晚安吻。”
“晚安吻?”李禾山愣了,易拉宝二十好几了,睡觉还要晚安吻?那平时谁给他晚安吻?易达通?
易拉宝误以为他不愿意,又哼唧着难受,不亲就不睡觉。但李禾山又没有发烧,他清醒着呢,就算他再怎么把易拉宝当作弟弟、再怎么怜爱他,也不能瞎亲啊,就算只是亲额头也不行!
可易拉宝倔脾气上来了,眼睛盯着李禾山,眼神迷蒙着,脸颊红扑扑的,拉着李禾山的衣袖不放。
李禾山犹豫半天,终究是俯下身,轻轻在易拉宝额头碰了下。
他留了个心眼,没有真亲,只是凑近后用手指碰了碰,他觉得易拉宝肯定发觉不了。
果然,易拉宝像是得到了渴求已久的东西,表情变得幸福、放松,他闭上眼睛,窝在被子里,睡姿十分乖巧。
李禾山确惦记着方才的疑问,心里闷闷的,他问:“你哥平时也这样亲你?”
“才不呢。”易拉宝已经困了,他掀开眼皮看李禾山一眼:“我只让你亲……”
说完,易拉宝闭上眼,这回是真的睡着了,独留李禾山心慌意乱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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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宽,扁担长……板凳比扁担、宽,扁担比板凳、长……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
“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板凳让扁担绑在板凳上。”傅淙之快速把剩下的顺口溜说完,“屿宝,能不能不练了?”
“不能。”林屿对傅淙之打断自己的行为十分不满。
傅淙之已经被卡带一般的顺口溜折磨了半小时了,下午一番云雨共赴卓有成效,林屿的嘴巴又灵活了一点,身体也是,而自从发现自己能说的话变多了之后,林屿就像嘴巴痒痒似的,总想说点什么。
“这样不会让你的嘴更灵活,你不如保留体力,留到真正的‘复健’上。”傅淙之提醒他,还上手拨了一下林屿的嘴唇。
林屿躲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我屁股疼。”
傅淙之立刻道:“今天不做了。”
林屿听了却更生气了:“你下午也这么说!”结果还不是拉着他来了次温泉play!
傅淙之把林屿拉到自己怀里,像抱着一个大抱枕一样抱着他,“我错了,今晚真的不做了。我给你揉揉腰?”
林屿矜持地点头,傅淙之一边揉着,一边想着求婚的事。
戒指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没想到后来自己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又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不知不觉就拖到了现在。
再拖下去,未免显得太不是男人了。
可求婚该怎么做?傅淙之苦恼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满意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