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外,包围过来的早雾本想进屋,但被叶鸣廊阻止了。
钱识站在门外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人往褚宴那个方向跑了,老大,你没事吧?”
叶鸣廊走到了光线折射的边缘,伸手触碰了一下。
手指上立刻有被火焰灼烧的疼痛感。
再细看屋子里镜子的摆设,那个人竟然精通阵法。
看来是个难缠的角色。
“我没事,你们去帮褚宴。”
此刻,叶鸣廊脚下的木地板上开始出现灼烧的痕迹。
焦黑的火线一点点侵蚀过来,在地面留下了阵法的印记。
再过几分钟钟,整个阵法内火光冲天,而被困在阵法里的人也会被烧死。
必死之局。
叶鸣廊对此不屑一顾。
阵法是好阵法,但可惜,困不住他。
叶鸣廊看向眼前巨大的落地镜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穿了过去。
沈笠正坐在喷泉边发呆。
明明只喝了一点酒,醉意袭来时,头重脚轻,身体向后倒去。
叶鸣廊从后面突然出现,扶住了他的身体。
沈笠微微偏头朝他看了一眼,露出了笑容。
叶鸣廊很少从沈笠脸上看到这种夹杂了醉态的笑容。
他扶住沈笠,任凭他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喝酒了?本事大了?”
沈笠继续傻笑,眼前像蒙着一层水雾,看什么都不真切。
“我!又可以拿起玻璃杯了!”
沈笠傻傻地跟他分享着这个好消息,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认同。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叶鸣廊夸上他一两句。
于是他迫切地抬起头,努力从摇摇晃晃的状态中站稳。
“我说!我又可以拿起玻璃杯了!是完完整整地拿起来,不会捏碎的那种哦!”
叶鸣廊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很想笑。
他抱着手臂看他笑话,“然后呢?”
沈笠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转身往宴会厅跑,半路上不忘停下来叮嘱他:“你在这里等我,不许走!”
叶鸣廊嗯了一声。
怎么觉得,他喝醉酒之后,脾气更霸道了些?
跟之前木木钝钝的样子比起来,倒是更像个真人了。
不一会儿,沈笠小心翼翼地端着两个酒杯走出来,强行把其中一只酒杯塞到他手里。
“然后,我就可以和你们干杯啦!”
说着,沈笠分外仔细地捏着自己的酒杯,跟叶鸣廊手里的酒杯轻轻撞了一下。
“叮。”
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笠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你喝啊。”他紧盯着叶鸣廊,抬手示意他喝掉杯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