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
见着自己的儿子,眼下如此的委屈。
太子妃虽然心中疼惜和怜惜,却也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并没有任何怒和火的姿态。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面色平静的扭头看向一旁的太子爷,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问道:
“太子爷”
“方才,儿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既然儿子说不出任何理由,也找不到任何的问题所在。”
“但别人该挨得的揍,也都已经挨了。”
“正常情况来说,你总得让别人的这顿胖揍,给挨得明明白白吧?”
“此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总得给别人说清楚吧!”
“杀人不过头落地,纵使要让别人死,你也总得给别人一个合适和合理的罪名吧?”
“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也总得说的清清楚楚,让别人能够明明白白的吧!”
“如此。”
“也不枉费,也不算是浪费了,你的此次的一番‘好心’的教育吧!”
“亦能够让别人,于眼下生的事情,有一个清晰和明白的认知,知道错了别人也好改正不是?”
这话说的,虽然暗中带着诸多的刺,不过却也是相当的委宛,给予了场中几人的面子,顾忌了所有人的脸面,让大家的面子上,也都能够过的去。
比之刚刚入园中时的态度,简直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分,比之方才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闻之此言。
太子爷陷入了沉默,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环顾场中的几人一眼,之后目光落在神情委屈,分毫没有察觉到此间问题真正所在的原因的太孙朱瞻基身上。
索性,也懒得、亦不再做任何的隐藏,朱高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冷笑了一声,出言道:
“原因?”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愿意?”
“真正的原因,方才不管是我也好,亦或者咱们的好大儿子,不都已经是说了原因了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
“都这么久的时间了,难道你们两母子,都没有察觉到分毫吗?”
此话一出。
直接把太子妃和太孙朱瞻基两人给整的愣在了当场,不由得下意识彼此看了彼此一眼。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太子妃率先回过神来,眉头不由得的皱了皱,脑海中瞬间思绪万千,不禁回想着朱瞻基自己叙述的那些个话语,于此间细细的品味。
亦是慢慢的品味出了,此间存在的问题,面色神情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之意,眉头于此间,不禁拧作了一团。
简单的敦促了片刻,低垂着的脑袋缓缓的抬起,微眯着的双眸,直直的看向与之近在咫尺的朱高炽,有些惊疑不定、伴随着些许的难以置信,问道:
“太子爷”
“你的意思,此间让你真正生气的事情,乃是瞻基斗蛐蛐?”
这话一出。
朱高炽虽然没有回答,不过却能够以肉眼可见的度,见到朱高炽面色于此间微微的沉了沉,神情亦是生了极为细小的变化。
此间姿态,却是敏锐的被太子妃给察觉到。
得勒。
搞了半天,闹了半天。
此间真正的原因,总算是被找到了。
感情这顿打,让太子爷如此的反常,不是因为别的事情,乃是朱瞻基斗蛐蛐导致的。
知晓此间的缘由和原因,亦是让太子妃的眉头皱的愈的紧凑了起来,乃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会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个事情,能够让太子爷这么大的火,让太子爷这么的生气和不高兴。
要知道的
朱瞻基斗蛐蛐,非一日之功。
乃是之前,乃是持续了好几年的时间。
这些个事情,乃是整个东宫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知晓的事情。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那么肯定不可能逃过太子爷的眼睛和耳朵,那么以前可从来不见太子爷生气和火,为何今时今日,太子爷却是反差能够如此的大?
想着,想着,太子妃不禁顿了顿,归拢了心中躁动的思绪,抬头看向太子爷,饶有兴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