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清上前一步,俯視陷入被窩裡,縮成一團的某個小醉貓。
「讓你不要喝,偏不聽。」賀景清彎腰,屈指颳了刮江尤高挺的鼻樑,「把紅酒當水的人,目前只有你一人。」
打完身下的人,賀景清拿走空酒瓶。
「嗯?不許走!」
江尤睜開雙眼,往常那雙靈動的琥珀色眼睛迷離飄渺,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身上染上幾分紅酒的甜味,讓人想靠近他。
賀景清伸出手,指腹摩擦江尤泛紅的眼尾,嗓音低沉喑啞:「寶寶,我是誰?」
江尤蹙眉,拍開賀景清的手,不滿道:「還能是誰?我哥唄。」
賀景清又問:「你哥是誰?」
「你好煩啊。」江尤拽著賀景清腰間繫著的白色浴巾,兇巴巴道,「還能是誰?賀景清啊。」
賀景清輕輕闔上眼,幾秒後,又猛然睜開,一雙漂亮的鳳眸里蘊藏著風暴。
江尤似乎有些渴,掙扎著要起身喝水,剛從賀景清身下鑽出來,沒等他站穩,又被放倒在柔軟的被窩裡。
「你幹嘛?!」江尤咬了口賀景清的鎖骨,「我好渴,要喝水。」
賀景清輕笑一聲,低沉的嗓音里,帶上了駭人的欲望,他看著江尤的眼睛,俯身,微涼的薄唇覆蓋在江尤的唇上。
江尤腦子慢了半分,直到舌尖被人勾起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抬起手,環上賀景清的脖子。
兩人的額間泌出細汗,江尤在柔軟的被子中,陷入親密無間的浪潮里,一雙清澈好看的琥珀色眸子裡染上了幾分意亂情迷。
賀景清一時分不清,到底是酒精讓他醉了,還是懷裡的人過於甜美,讓他醉了。
江尤的唇又紅又腫,兩人鬆開時,一道銀絲懸掛在他們之間。
賀景清托著江尤的腰身,與他更為緊密的擁抱在一起,那條白色的浴巾早已不見,危險的蠱惑的聲線在江尤耳畔響起:「寶寶,我不進去,就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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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沒進去,但該做的幾乎都做了。
江尤一腳把賀景清踹下床,自己卷著被子滾到另一邊,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無一不是曖昧的紅痕。
賀景清重躺回床上,抱著那個蠶蛹,輕聲道:「寶寶,你可不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
江尤:「???」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賀景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昨晚可是歡歡抓著我不放的。」賀景清沒說錯,一開始確實是江尤拉著賀景清不讓他走。
「你嘎!」江尤的大腿根現在還疼呢,都拜這人所賜,這哪是什麼謙謙公子、良善溫和,分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