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你还很多个表白咯。”沈霏吸吸鼻子,拭掉泪珠,嘴却不饶人。
“是呀,多到数不清,你愿意慢慢听吗?”都是对你的。
“谁,谁愿意听你那些破事,放手。”沈霏眼神有些小慌张。
“不破,都很美好,全是对你的表白。”卫煦温柔地笑起,抓住这只爱逃避现实、脸红不安的小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醇磁的嗓音,裹着带侵略热度的气息,如一盏炙好的黄梅酒,氤氲着靡魅慢慢沁灵魂。
“啊,都是骗人的,大骗子,我才不信。”沈霏揉揉发酸的耳朵。
“好啊,如果以后我骗你,你就记着。每一甲子,来找我翻一次旧账,任君处置。”卫煦看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眼眸弯弯,趁其不备在她额上轻吻一下。
“好了,现在我们就找个地方,把他们解决了吧。”卫煦皱着眉头看那些从空中冒出来的低等法术攻击。
中心区极度危险,
若非这是他前世经历的第一个秘境,第一次见识空间扭曲和崩碎,印象深刻,他可不敢让沈霏往这边闯。
在中心区,别说寻人,寻死倒是很可能。
所以,这些筑基到底是怎么追踪到他们的位置的?
卫煦感觉那个他不甚关注的四境门,可能并不似原印象那么简单。
“找到了?”
巫雨珂脸色有些发紫,青蓝的血管从眼周浮起,已向颈部蔓延。再不找到沈卫两人,她的眼睛就要透支过度了,她的耐心已经降至了冰点。
那越来越盛的压抑与暴戾,震慑了方才人心浮动的队伍。
“是的,我们用了祭品测试,这条空间走廊有反应。”修士唯唯诺诺地应和,指着前面卧倒在尸体。
一个年轻的天河派修士仰躺在地面,脸色苍白如纸,散涣浑浊的瞳孔已宣告了他的死亡,可心脏却诡异地跳动着,把插在胸膛上那把血剑鼓动起伏。
那把似流动活血造的小剑剑柄上,一只血眼睁开,开裂的十字瞳大部分时间,在无声地盯着通往沈卫两人的虚空。可谁要好奇多看它几眼,那眼球就像活物一般,追溯目光看来。
好几个不明就里的修士忍不住一瞥,就被眼球敏锐地追上了,一阵无名恶寒附身,似乎身体莫名虚弱了几分。
“师姐,那又是什么东西呀。”修士咽一口唾沫,试探着。
这趟任务见识的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对本门的认识,这种反差越大
越让人不安,甚至在猜测任务结束会不会被灭口。
“哼,不用担心,天河派虽有衰落迹象,但依旧是第一大派,咱们抓人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公开化。所以,这一路用的都是妖修、魔修和旁门左道的法术。”
“这些道具和法术,都是我门从仙魔大战中收缴来的,自然有些可怖。而正是这样,我们才不会留下明显的把柄,对不。”巫雨珂忍着不耐,安抚这些跟班。
她巫族的秘密岂能向外人道也,呵呵,杀人灭口,她们巫族从来都不会那么浪费。
“既然大家都累了,我们就加把劲,早日离开这个地方。”巫雨珂虚伪地微笑。
“卫煦,你看起来很熟悉这地方呀。”沈霏狐疑地瞟这人几眼。
他们有跳崖直穿小溪流,一脚踩进沙陷从半空中掉落,地渊深不见底仅有云雾缥缈,却能神奇地踏着雾海中弯曲的透明道路,越百丈天堑而过。
“呵呵,当然。我曾在逛集市时就收到一本阵法笔记,里面就夹着一张当时怎么也看不明白的地图,研究许久一无所获,倒是把路线记住了。直到进了这浮山中心区,我才理解它的奥秘。”
卫煦后脖子沁出些许冷汗,沈霏这直觉是哪里的呢,若非他上辈子真捡过这份地图……瞧这眼神,怕不是要被扔下深渊。
“哦,这么走运呀……”沈霏收回目光,想想也是,这天地运气之子,路边岁脚踢块土疙瘩,也能
踢出一块灵材。
若这位运气之子被穿了,也该走什么后宫路线。嗯,或至少也得拿下沈凌这个大反派,爆一身豪华装备,继承他的巨额财产。
沈霏点点头,越想越对。
至于眼前这个,又蠢又有点花心,表现就拭目以待吧。
沈霏瞥一眼嘴角还挂着血痕的卫煦,眼睛横起,刚才那果然是骗我的吧,颜色那么深,淤血……哼,大骗子。
卫煦被盯得发毛。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两拨人一追一逃,愈发深入浮山中心,一个破洞的巨型空心岩球出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