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紧紧锁住,轻声唤:“虞姑娘?”
正所谓关心则乱,赵浔内力深厚,侧耳一听便能探得屋中并无外人。可他偏是慌了神,急急退开太师椅,绕过屏风往里行去。
入目是传世画卷般的美色,赵浔止步,一瞬间呼吸凝滞。
只见少女侧卧在罗汉床,粉腮枕着手臂,迫使两瓣饱满的唇不自觉张启,色泽嫣红,娇艳欲滴,攫取了他的所有注意。
少倾,赵浔回神,一贯端方自持的太子殿下狼狈侧目,敛去眼底的惊涛骇浪。
他深深吸气,垂眸捡起脚边掉落的薄毯,酝酿一番后方为她披上。
可视线仍旧不可避免地掠过,仅仅一瞥,已然震撼——
缎面衣料紧紧贴合着曲线,勾勒出山峦起伏般的曼妙姿态。其下,双足若隐若现,玲珑小巧,白嫩如霜,泛着细腻光泽。
尚未平息的欲色登时卷土重来,赵浔喉结重重翻滚两下。
“唔。。。。。。”
许是睡姿不当,虞茉蹙了蹙眉。
赵浔瞳孔微震,热意轰然涌上了脸,他心中既懊恼又羞愧,逃也似的离开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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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醒时,夜幕早已来临。屋中并未点灯,漆黑一片,她慌张地唤:“阿浔。”
“吱呀——”
有人推门而入。
闻见熟悉的脚步声,虞茉稍稍放松,似嗔似怨道:“我不过是打个盹,你便不见人影了。”
话音一落,她思绪清明几分,后知后觉地想起,赵浔原就不必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己。
幸而他无意辩驳,只沉默着点燃两盏明角灯,待虞茉整理过仪容,出来外间,方解释说:“你歇息时不喜光亮,故而未提前点灯。”
竟有这个缘故。
虞茉腮畔微微一烫,烛火摇曳中,羞怯抬眸,眼波盈盈,似有柔情万种。
赵浔刻意无视心底陌生又汹涌的情潮,将目光移开,扫过她略见凌乱的发,语调淡淡,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待你绾过发,我们便可出发去街市。”
“……嗯?”
她不会绾发呀。
二人面面相觑,她自赵浔眼中品出了类似无语的情绪,顿时无辜地努努嘴,“我背上又不曾长眼睛,哪里能瞧见青娘子是如何绾的发。”
赵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总要试一试。”
否则整个街市上的行人皆要驻足观看,于她无益。
虞茉忽而倾身凑近,噙着笑:“今晨你不是也在,可瞧清了青娘子的动作?”
他只当虞茉期望自己指点一二,并不吝啬,点了点头。
下一瞬,虞茉握住他的小臂,将人牵至铜镜前,眨巴眨巴眼睛,直白道:“可以吗?”
“……”
见赵浔神色微变,她一面递来齿梳,一面宽慰:“人无完人,你胡乱绾个样子便好,别有压力。”
虞茉将手举高,古人袖摆原就宽大,随着动作牵引,几乎落至肘部,露出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