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omega登時睜開了雙眼。
年恪一剛醒來眼前仍是灰暗的,緩過一些時間後,思緒回籠後,他發現是身邊的光腦在響,前幾天被初白故意丟在浴室的光腦幹乾淨淨擺在枕邊。
他動了動身體,酸軟刻入靈魂,他頓時不敢再動,卻也沒看光腦,黑眸流轉,第一時間要尋熟悉的身影。
冬雪還縈繞著身軀,他並未難過,尤其剛抬眼就上了那雙淺眸,就在不遠處,不知看了他多久。
光腦安靜下來,兩人都沒再管它。
「醒了?」初白來到床邊,單手撐在年恪一身邊,看到黑眸中遲鈍的情緒,輕笑重問,「還沒睡醒?」
年恪一這才真正醒來,一堆雜亂的記憶重歸腦海,鼻尖也能聞到信息素以外的無比樸素的食物香氣,身體不動就不會難受,然而他下意識後退,腿和腰仿佛不是自己的。
無論睡夢中還是清醒,他的第一反應都是後退。
初白眉心微不可察地輕動,一手固定住他的腰,低頭吻了下微微腫脹的紅唇問:「才過了一個易感期而已,是不是?」
「說話算話」四個字初白說了幾百遍。
年恪一聞言立刻回憶到自己親口說「一直發情期」,只覺得自己烏鴉嘴,這簡直是個咒。
內心吐槽,年恪一嘴巴也沒閒著,搶先說道:「變態!」
第一次完整經歷a1pha的易感期,這兩個字成了他最的口頭禪。
初白聞言手指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提起來:「再說一遍?」
年恪一眼珠微轉,險些沒握住手裡的匕。
怎麼回事?!
「寶寶怨氣這麼大麼。」初白摩挲著他的手腕幽怨道,「哪怕知道我沒有出軌,也想深夜閹了我……」
「我是有所謂的,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嗯?還有百分百的a1pha麼?」
年恪一:「……」
陷入沉思。
初白看著他低垂的眼皮下一片青色,心軟了,溫柔親了親他的額頭,認真解釋說:「我是初成舟和白適行的兒子,不可能會出軌白辰川的,信息素隔離。」
前這些天都沒有一句完整的解釋。
一開始是恪一的發情期並著發燒,後來又是他的易感期,根本沒有合適的機會。初白記得剛回來的omega的狀態,這句解釋一定要在認真清醒的狀態下。
他要給恪一消化的時間。
年恪一頓住,眼皮掀起,黑眸透露驚異。
初白垂眸與他對視,打補丁:「在k481時我就知道他是我大外甥了,同意他一起去忘攬星也是基於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