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萨店投诉。
温锐阳:“投诉我会想办法。”
唐韵磬:
——我来想
写字板上写着“我来想”,唐韵磬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骑手站没有权利处理店铺的投诉,站长之前也打电话去解释了,然而那顾客并不好说话。
视线不经意落到站点旁边的小市,他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
——温哥等我
到底是年轻皮实,脑震荡和腿上的伤似乎没对他造成影响。
看着跟打了鸡血一样跑向市的唐韵磬,温锐阳将手中的头盔重新挂回车头,靠着车座点了一支烟。
五斤鸡蛋、一箱牛奶,还有一桶花生油。结账的时候,老板见唐韵磬穿着外卖制服随口问了句:“这是顾客让你跑腿?”
唐韵磬摇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要去送礼。
拎着这些东西回到电动车前,唐韵磬和温锐阳同时愣住。
“你。。。…”温锐阳唇角泄出一丝烟气,指着面前人手中的花生油:“该不会是要拿着这些去道歉?”
没有回答,唐韵磬视线从温锐阳轻烟散开的嘴边移开又看向他白皙手指间的黑色细烟。
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心跳加,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
工地的那些叔叔大爷总抽烟,他戴上口罩都挡不住刺鼻的焦油臭。
干完一天活,身上经常能染上烟味儿,唐韵磬不喜欢。
可看着此时倚在车上半抬头眯眼盯着自己的人,唐韵磬往前挪了一步。
胸腔振动,轻轻吸了吸温锐阳周围的空气,是雨后树叶的清新。
梦幻中带着甜,唐韵磬觉得自己喜欢极了。
温哥不光跟那些浑身焦油味的人不同,他的烟也不同。
不是自制的卷烟也不是带着黄色过滤嘴的香烟,温锐阳手中夹着的纯黑细细长长,只在指缝间漏出一点银白色滤嘴。
太酷!
火星透过未掉的烟灰忽明忽暗,仿佛一下子点亮远处的余晖,有一瞬间唐韵磬很想凑上前亲一口同样被点亮又同样像要被吹散的温锐阳。
这想法一冒头,他更不好意思了。
温锐阳却是误会了唐韵磬窘迫的表情。
那单投诉他不是特别在意,如果送餐员不是唐韵磬,温锐阳本打算把这件事交给区域经理处理。
能撤销最好。撤销不了,披萨店也只是会被降低权重。
影响有,但对他来说不大。
“没必要做这些,餐饮服务行业,投诉避免不了。”
以前做主厨的时候被那些故意刁难的客人叫到前堂当面投诉也不是没有过。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