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谷拉着他,"借一步说话。"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一角背人处,"小鱼儿,何滔约我明天谈谈。不管怎么样,我会"
苗绿鸣有点儿气苦:"你想怎么样别跟我说行吗?我又不是王母娘娘,还得存心想拆散你们。真当我是第三者呢?放手宋青谷,我要回去,别让师兄起疑。"
苗绿鸣走过去,拉了他师兄就要走。
师兄说:"苗苗你先出去,我跟宋记者说两句话。"
苗绿鸣死拉着师兄不让他去:"师兄师兄,我们走吧。"
师兄拍拍他,"别担心,师兄是有分寸的人,大庭广众的,我不顾着他也会顾着你。听话,先出去。"
师兄走过来,跟宋青谷点点头,"宋青谷?"
宋青谷说是。
师兄笑笑说:"我是苗绿鸣的师兄。你跟苗苗的事呢,我知道一点,现在是怎么回事老实讲我也不太清楚,苗苗不肯说,我估计他是回护着你的意思,但是我有一句话得说明白,苗苗一直拿我当亲哥哥,我不可能不护着他,你想骗他伤他的时候,想想清楚,不要当我们苗苗身后头没人似的。我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我们南京人南人北像,刚柔并济,那急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宋青谷这么多年头一遭这么吃憋,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恨恨地想:苗绿鸣拿你当哥,你安什么好心了别以为人家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南京人?南京人怎么啦?老子还正经北方人呢。
还好忍了忍没说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师兄带着苗绿鸣走了。
这以后第三天的晚上,苗绿鸣都上床睡下了,小灵通响了。
苗绿鸣不想接,那电话就固执地响了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
苗绿鸣叹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12
宋青谷是在去医院的第二天晚上见的何滔。
在原先租的那房子里。
宋青谷到的时候很晚了,进门先给何滔道歉说明天要发片子,急着编出来明天好做特技。
何滔在泡茶,漂亮的眉眼映在白炽光下,玉瓷一般。
宋青谷想,真是,一年多了,一点变化也没有,看着他这副神仙化人的样子,外人绝对想不到两个人在一语不和时,这文雅俊秀的家伙会如何变成一柄锋利的剑,而自己,天生的北方性子,要是魔症起来,那就是一把大砍刀,彼此把对方伤得血淋淋的,说穿了,都是屁大的事儿,全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便只有相互的伤害与依赖。
宋青谷突然又觉得想说的话都开不了口了,他想,常征那女人说得对,自己就是一个张无忌。
何滔看他呆在那里,闲闲地笑道:"过来喝茶啊,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你现在,学会说道歉的话了,看来小苗老师教育有方啊,过去,你从来都是迟到了还比谁都横!"
宋青谷说:"别讽刺我啊,我总是讽刺我。"
何滔说:"小苗老师想必不会讽刺你。多么乖的小孩子,难怪你喜欢。"
宋青谷无语,半天说:"滔滔,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对,我"
滔滔笑起来,真是满室生辉,"宋青谷,你搞什么?弄错了吧,不是我甩的你吗?一年前就把你甩了,你重找一个有什么不对?我理解你。再说那个小苗老师又那么合你胃口。"
宋青谷尴尬得要死:"差不多行了啊滔滔。"
滔滔又笑:"我又哪里说错了,他不是合你胃口吗?不是跟那年的那个小调酒师差不多的调调吗?那孩子叫什么的?哦,对了,昕昕。都是细眉细眼小身子骨,其实我也喜欢,不过这次不跟你抢了,放心放心。"
宋青谷说:"滔滔,你到底想怎么样?痛快地说!"
滔滔的笑容象被一双大手抹去了似的,暴怒起来:"xxxx,老子想怎么样?老子想跟你从此一刀两断!"咣,他扔过来一个袋子,"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些东西,赶紧拿上赶紧滚出老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