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舟居然能给她没完没了的打电话,真是厉害了。
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快一点了。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属于陆承舟的那张黑色卡宴才出现。
所以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他下了车,一身墨色正装,气质清冷干净,看上去和这个地摊格格不入。
程槿禾一手抱着酒瓶子和他招了招手。
陆承舟面色平静,说带她回家。
程槿禾指了指酒量奇差的苗覃道:“捎上她。”
苗覃脸蛋红通通的,迷离的双眼在看见陆承舟的那一瞬猛然清醒过来,忙道:“不用不用,我可以让家里司机来接。”
说实话,她莫名有点怕陆承舟。
就像一个学生怕老师那样,虽然实际上陆承舟和她并没有多少交际。
可是他不苟言笑欸。
陆承舟看她一眼,没说话,又转头看向程槿禾:“五分钟,起来,走。”
“”
最后苗覃还是蹭了这趟顺风车。
一路上陆承舟只说过一句话,就是问副驾驶座上的程槿禾,是不是心情不好。
程槿禾回:“没。”
然后车厢里就一片安静了,不过这种安静是令人舒适的,陆承舟从不在车上放香薰,车内没什么味道,软垫又格外舒服,伴随着清浅的晚风,简直就是催眠器。
程槿禾睡了一路,连苗覃下车走了都不知道,最后还是陆承舟叫醒的她,说到家了。
她才慢慢醒过神来,解开安全带。
陆承舟问:“需不需要醒酒汤?”
程槿禾拒绝了,那玩意难喝得很,她又不是醉得离谱。
偌大的房子里与往常一样到了深夜便一片寂静,只有客厅和走廊亮着几盏灯。
其他人估计都睡了。
程槿禾回房间之后洗了个澡,悠然躺到床上。
房屋陷入一片漆黑,慢慢变得安静,床榻内一片舒适的柔和,困意袭来,她眼皮子愈发沉重。
在这时,阳台突然传来了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程槿禾懒得再下床查看,心想明天早上再说。
闭上眼的同时,阳台那边又传来了门被拉开的声音。
她无知无觉,酒精的助眠下已然腐蚀了清醒。
然后,好像有人在朝她走近,被子被拉开,躺了人上来,床铺凹陷下去一片。
熟悉的清香袭来,那人从身后伸出手,手臂结实有力地环住了她的腰。
那力气还在一点点收紧,慢慢地叫人有些不舒服,程槿禾伸手去攘,没攘动。
她大脑终于迟钝地开机,在黑夜中睁开了眼,意识到什么,心里猛地一跳,正要伸脚往后踹去,身后的人好像已经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在前一瞬猛地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