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海紫铜案?”徐长安故作好奇地问。
其实他是想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与莫愁有关的资料,拼接得再完整一点。
此时众人谈兴正隆,元秀更无怀疑,先将上月的“大理寺狱杀人案”叙述了一遍。
当然,他的信息,自是来于他那位礼部侍郎老爹的只言片语。。。。。不过这小子的推究能力实在很出色,所说与当时情形几乎别无二致。
特别是三月三的那场廷议。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后来呢?”徐长安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又有人被杀呀。”元秀端起酒杯,道,“今儿中午,便有刑部官员来我家,跟我家老头细说了案件勘验过程。。。。。。却是刚好被我给听到。”
郑奉性急,截口道:“数日内多名官员连续被杀,不用想也知道必有联系了,你就直说吧,现场是个什么情形形。”
元秀笑道:“我怕你年纪太小听不懂,所以我还偏要先说结论了。”
“滚粗。。。。。。好吧,你说说看。”
“这两起案子,案现场情形在太过诡异,是以查案之人全都倾向认定,凶手必是北冥来的大妖,否则就很难解释得通。”
“可现在问题是,妖在哪里?怎样才能抓住‘祂’呢?”
北冥来的大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徐长安心中立刻否定道。
这些日子,妖女就半死不活地呆在我眼皮子下,哪里还有能力再次犯案。
更不可能是她的同伴。。。。。。她若真有同伴的话,也不至于前日孤身陷于绝地,被人伤得如此狼狈不堪。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只可惜案件已被绣衣局接管,不然的话,朝中的相党和清流们,又得你攻我守。有来有回地斗上好多回合了。”元秀笑道。
相党?清流?
虽然这个朝代的具体情形不是很清楚,但在前世,“党争”这种全无底线和操守的政治行为,历朝历代倒是玩的很嗨。
“只死了个两名从五品官员,应该翻不起多大的波浪吧。”徐长安喝了一口酒,淡淡道。
“你还真不明白?”元秀笑了笑,说道:“案子的根本,不在谁杀了谁,就在于清流已然认定,这就是相党与某些势力勾结的结果。”
“这可是一个很称手的武器啊!”
噢,原来如此!
“你家老头谈公事,难道不会避着你么?”郑奉有些惊讶道。
“避个屁,老头子倒是觉得我以后或许可以加入他们,所以跟我说事也没多大顾忌,玄荫耽耽,清流亹亹,嘿嘿。。。。。。”
元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可惜得很,他却不知我对作壁上观好像更有兴趣些。”
看看,这就是社交达人的基本素质。。。。。。其他几个忍不住想笑。
“我家老头子却正相反!”
郑奉道:“他总说文官陷党争,武将死绝城,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仕途就算了,还不如做个安享太平的读书人。。。。。。当然,富贵闲人也不错。”
金不凡一边笑,一边拦住他们道:“这样的乖悖之言,你俩可别到处乱讲,”
“可我不想啊,人生一世,若不能周旋危墙下,行走刀尖上,岂非大丈夫所谓。”郑奉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好家伙,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