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商晏翘起的嘴角,薄温言不明所以:“你在笑什么?”
“没。”男人敛唇,恢复正色。
薄温言:“……”
您演技还能再差一点吗?
两人下了电梯。
到了楼下,薄温言把手放在行李杆上,淡声道:“我去酒店。”
商晏倏然沉下脸。
薄温言毫无察觉,用了点力,想把行李箱拿回来。
奈何男人不松手。
“……你放手啊。”薄温言只觉他莫名其妙。
商晏淡淡道:“你躲我?”
“谁躲你了!”薄温言忽然像一只炸毛的猫。
她呵笑了一声:“警察还要管群众住酒店的事情吗!”
商晏:“那你为什么不上车?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我自己有手有脚!”
“……”
“要躲也是我躲。”商晏缓缓道,“当初是我提的分手。”
闻言,薄温言瞪向他,黑下脸道:“你什么意思?”
男人喉结滚动,“我只是觉得你没有躲我的必要。”
很好,薄温言更气了。
“刑警官,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薄温言冷声道,“我只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既然是我自作多情,那你现在上车。”商晏直直盯着她,眼眸平淡无波。
这副淡然的样子,成功激到了薄温言。
“上就上!”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后,把车门狠狠甩上了。
商晏无奈又庆幸,好在激将法对她依旧奏效。
男人不敢再耽搁,放好行李箱,上车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薄温言望着窗外,心里的怒火愈来愈烈。
用得着他来提醒她是被甩的那一个吗!
妈的。
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吗?
这件事一直相当于薄温言的逆鳞,从来无人敢轻易触及。
直到今天。
那片鳞被一瞬揭起,薄温言毫不意外地失控了。
怒气逐渐平息,涌上心头的便是隐隐的难过。
但即使薄温言背对着商晏,商晏还是敏锐感知到了她周身散发出的低落情绪。
男人心头发涩。
分手这件事,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段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