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琴的功力,不知是否达到了以目光杀人的境界没有。
此时此刻,唐衣感觉太阳穴,印堂,睛明穴,三处刺痛。
不得不睁开眼睛。
钟琴凌厉的目光定住他,冷冷问道:“红缨是你所有,你定知来历,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唐衣大半身体,被姚澜承受着重量。
压得姚澜都有些脸红气喘。
他已醒来,有点不好意思。
不得不努力轻轻挣脱,用心说道:“辛苦你啦。”
姚澜轻笑摇头。
心里说:“我背你,抱你,顶你,还不是因为之前被追杀时,你拼命保护过我啊。要不然,我会傻到这样子辛苦啊……”
看他醒来,心里高兴。
却没有说一个字。
眼神里就只有柔和与欣喜。
钟琴再次“哼”了一声。
唐衣感觉那几处大穴,刺痛感又强了几分。
似乎他再拖延一段时间。
那几处,很有可能被刺穿。
唐衣偏头躲避其目光里锋芒。
不管他往哪个方位躲,那目光,如附骨之疽,阴魂不散,始终跟随。
唐衣回复钟琴,语气悲怆:“有天深夜,我奉令带五哨卒,查探军情,荒野遭遇数倍叛军围攻。”
“一番激战,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受伤归营。”
“我失血过多,晕倒途中。”
“醒来后,身处一破道观。”
“血已止,伤口已敷药。”
“身边斜倚一把长枪。”
“救命之人,留下示意字迹。”
“仅仅如此,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钟琴急声问道:“那留字的纸条布帛可还在?快取来我看看。”
唐衣摇了摇头,苦笑说:“恩人行事神秘,留言字迹,就书写在旧道观,那灰尘满地的地面。”
钟琴再次急声说:“道观在何处?你带我前去。”
唐衣再次摇了摇头,不无遗憾地说:“我苏醒后,提着恩人赠送的长枪,急于归营复命。”
“没走多远,背后传来轰然大响,回头一望,灰尘弥漫中,那座道观,已经倒塌。”
钟琴手持红缨,一跃而起。
姚澜眼前一花。
钟琴瞬间就至唐衣面前。
他一把扣锁着唐衣的喉结处,颤声说:“你编故事!你撒谎!”
“长枪既然是恩人所赠,你怎会轻易弃置,不随身带来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