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方畅禹,沈则,周胤楷三人看到何薏楠的机车同时出感叹。
何薏楠淡定地戴上头盔。
“我寻思着早上贴吧里放的照片怎么有点眼熟,合着是你啊。”周胤楷道。
“哦哦哦,就置顶那张快到没影的照片啊?”沈则看了眼何薏楠的书包,很普通的纯白色。贴吧那张照片只有一个残影,除了书包是个标志物,很难认出是谁。
“我没看贴吧。”何薏楠启动车,“先走了,有点儿事。”
就这几分钟时间,何薏楠被拍了一百多张照片上贴吧。
标题都是,机车车主是高一新生。
这几年对机车管控都不严,只要车是有牌有证的就行。
何薏楠接触机车的年纪很小,现在的技术跟职业的有得一比,学校那些人也只能趁她停车的时候拍几张。
早上没拍到的原因是,何薏楠卡点进学校,那时候校外已经没人了。高一高二学生必须在预备铃前到班,是荆衡高中的规矩。
何薏楠向来是卡着最后一秒钟踏进班门,楼层纪检员都被她整无语了。
当事人还不知道贴吧里的动静,像她这种长得好,成绩好,家境也好的人一般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要谈资。
她这样的人也容易遭人嫉妒,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几个爱生事的人。人们也总爱对女生下手。
何薏楠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爱跟人打交道。
何薏楠回到住处先找了个紧急上门服务的家政上门打扫秦石住过的房间,然后把房子里随处可见的烟头收拾干净。
这些烟头都是她和秦石的‘杰作’。
她倒不怕那个长期工,她是怕她的外公一会儿来‘视察’,哪里不合他老人家的意。
老人家专程从棉岭到临市来,四个小时的车程只为看她。
何薏楠到临市上学的事情,老人家反应最大,咬死不同意。他认为何薏楠是被逼的,怎么样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外孙女受委屈。
何薏楠只给老人家打过一次电话,只为了解释自己到临市上学的原因。
她打电话的时候入学手续已经办好了,那通电话只是为了通知老人家,所以把人气得够呛。
家政前脚刚走,后脚人就到了,还不止一个。
“外公,大舅,小舅,大舅妈,小舅妈,大哥。”何薏楠挨个叫着。
何庆世老先生板着脸看都不看何薏楠,径直走到沙坐下。
何薏楠到吧台准备给人泡茶,被她大哥一把按住,“这是你该干的事儿吗?”
何薏楠眨巴着双眼看他,“那我要干嘛?”
“阿晟,车上的东西叫人拿上来了吗?”大舅妈解围,她叫的人是她儿子,何晟,也是何庆世的长孙。
“有。”
何晟应完朝何庆世的方向看了眼,示意何薏楠过去。
何薏楠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客厅何庆世面前。
她站着的位置先前是放茶几的,因为她比较喜欢地毯,不爱坐沙,便把茶几弄走了。
祖孙二人就那么对视着,彼此不说话。一旁两对夫妇看不下去了,大舅何书桓出声,“你们祖孙俩真有意思,电话说得噼里啪啦的,见着面了连嘴都不张了。”
何庆世看了眼何书桓,又把目光移到何薏楠身上,“回棉岭,雅德附高的学籍外公给你搞定。”
何薏楠摇头,“我在这儿挺好的。”
“你在这儿,外公不放心,你当真不怕顾家那个老头再做一次当年的事吗?”
“外公,从小你就教我,遇事不要退缩,您现在是在做什么?教我逃避吗?”
何庆世叹了声气,“那你跟外公说实话,你来临市到底图什么?这边的教学质量跟棉岭压根没法儿比,生活条件跟棉岭也差不多,你说,你图什么?”
何薏楠微低着脑袋。
“说话啊。”何庆世有些着急。
何薏楠的理由很简单,但这个理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她有另一个答案,“因为顾慎。”
在场的人都看向她,眼神里皆是藏不住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