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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狗为老婆的孩子考月嫂证彩蛋有R交(第4页)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每家店都走走看看,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最后凌花杰花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给宝宝买了乐高的积木:“要给她说是凌花杰叔叔给她买的,要给她说是妈妈的错忘记给凌花杰叔叔说宝宝的生日了。总是不能让她怪我。”

王冬觉得凌花杰幼稚的很,但是却又忍不住跟他一起开玩笑:“好好好,都是妈妈的错,明年凌花杰哥哥一定会和宝宝一起过生日的。”

凌花杰却纠正他:“是凌花杰叔叔!哥哥就差辈分了。”王冬觉得围巾捂得有些热,往下扯了扯,凌花杰见状马上又替他戴回去:“这样容易感冒。”

到公寓楼下后,凌花杰没打算跟着上去:“哥,我就先回去了。还有行李要收拾。一定要记得跟宝宝说凌花杰叔叔祝她生日快乐!”

王冬点点头,一路上凌花杰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知道啦!”路灯不太亮,看不清两个人脸上的神色。

凌花杰凑近隔着围巾亲了一下王冬嘴唇的位置,用力把王冬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我好舍不得你。”

这次分别,少说也有半个月。王冬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他抬手拍了拍凌花杰的后背安慰道:“好啦,早点回来就是了。”

凌花杰这才不舍的松开王冬:“你上去吧。”王冬把手从凌花杰手中抽出来:“好啦,拜拜!”转身进电梯了,只是王冬突然觉得手有些发冷。

第二天王冬醒得早,提着昨天买的礼物就回别墅了。刚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就收到了凌花杰的电话:“哥,我上车了。”王冬抬手看了下时间:“你到家是不是得很晚了?”凌花杰那边很吵,全是人吵闹和车子的声音,“嗯,得晚上了,到时候我给你发消息。记得给孩子说生日快乐,明年我一定陪着你们一起。”

别墅里早就有很多人了,不止他们一家四口,就连王湖树他们一家也全都在。王冬从邱秀婉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宝宝生日快乐。”说完还亲了一下宝宝的脸。王湖树的爸爸,也就是王冬的二伯站起来,满脸褶子笑:“小冬啊,二伯多久没看到你了?”王冬把孩子递给身旁的阿姨,礼貌回应:“二伯,上次董事会怎么没见你?”男人尴尬笑笑:“我早就不管公司的事了,有这臭小子就行了。我听说上次你们兄弟俩吵架了?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让这小子给你道个歉。”

而谈论的当事人王湖树则站在后面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王冬,做口型:“想得美。”可当二伯转头的时候却又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冬,表哥说声道歉,以后我注意一下哈,这是给你孩子的礼物,祝她生日快乐。”

王冬自然不好当着一大家子的面驳了他们的面子,只好假笑应下:“二伯不说,我都记不起来了,都是一家人不用为了这种小事道歉。”

最后还是邱秀婉出来打招呼圆场,“好好好,饭做好了,大家上桌吧。”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小孩身上。

王晨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摆上桌:“这是我给宝宝买的小裙子,我也不知道这个年龄的小孩喜欢什么,就看着随便买了点。”

接下来就是其他人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小孩,到王冬的时候,他先是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放过去,大家都以为这个环节结束了的时候,王冬又把凌花杰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宝宝,这是你凌花杰”王冬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再接着开口:“这是你凌花杰叔叔给你准备的礼物。他回老家了,明年一定会陪你一起的。”王冬没有把凌花杰称作哥哥,而是叔叔。这一点小心思让他觉得心里有些隐秘的雀跃。

小孩儿站的不太稳,礼物跟人一样高了,抱着礼物连谢谢也说不清楚,只得咯咯咯的笑。邱秀婉把孩子抱起来:“好啦,我们去切蛋糕吧。”

小孩睡得早,最后这场生日聚会只留下一群大人在觥筹交错。王湖树懒懒坐在王冬身边:“你生日是不是也要到了?”

王冬仰头吞了一口酒,并不意外王湖树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早几年两人关系确实还算不错,也经常凑在一起过生日:“还有两个多月。”

王冬又瞟了一眼手机,但是手机还是一片黑,没什么消息和来电。“小冬,哥先回去了。”王晨满身酒气凑过来。王冬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他还以为王晨今天会留在家里:“这么晚了?就在家睡一夜吧。”

但是王晨已经把外套穿上:“司机都到门口了,下次等你生日我们哥俩再好好聚聚。”王晨抬手拍了拍王冬的肩膀。

王浩泽和邱秀婉都上楼,家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就显得屋子里安静得很,王冬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主动给凌花杰打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王冬本来是等着凌花杰主动找话题的,但是对面把电话接起来只叫了一声哥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你在干什么?”没办法只好王冬找话题聊天,凌花杰声音糯糯的,“哥,我到家了。”当然,王冬肯定也察觉了凌花杰语气里的不寻常,试探性的问:“你怎么了?”

凌花杰坐在火盆边,身边还坐着一个浑身都是伤的人,他唯唯诺诺地瞥了一眼凌花杰。凌花杰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颓废:“哥,我的朋友,被家暴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旁边这个唯唯诺诺浑身是伤的人,叫张贱,即使在农村给孩子取名再怎么不讲究,也不会单取一个贱字。可张贱的父母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在他17岁的时候为了三千块的彩礼,就把张贱卖给凌花杰村里一个酗酒、三十好几的一个劣质alpha。

张贱只比凌花杰大了两三岁,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像是老了十几岁。张贱嫁过来第一次被打,就躲进了凌花杰的家,当时是周末,平时凌花杰在县城里的高中不回来,但那天他在厨房给奶奶做饭,看着满身是血的张贱时,他说:“可以选择跑”。

凌花杰看着浑身没有一寸完整皮肤的张贱,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给他递过去一张凳子。而今天的情景和之前也大差不差,凌花杰走到家么口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蜷缩着一团黑影。

“我以为你会跑掉。”凌花杰把火盆往张贱那边推了推。张贱垂着头,脸上,手上全是伤痕和脚印,不发一言。

农村的晚上,尤其是冬天,安静得很。所以当凌花杰手机铃声想起来的时候,张贱浑身一哆嗦,差点把火盆踢倒。

张贱低头抬眼观察凌花杰,似乎他在看到来电的一瞬间,神色都柔软了很多。张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凌花杰,在他的印象里,凌花杰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跑走。”

但张贱不知道自己可以跑到哪儿去,好像没有一个地方愿意留下他。

凌花杰说完家暴这个词之后,张贱似乎还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是在说自己,原来这种行为叫家暴,他以为所有夫妻都是这样,他的爸爸妈妈是,所以他也应该是。

王冬听了凌花杰的话后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花杰也是。两个人贴着电话屏幕,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醉汉仿佛提着酒瓶在砸门:“贱人!你是不是在里面?!凌花杰那个臭小子回来,你就往他这边跑,是不是想让他操你?!”醉汉一个劲儿的砸门,但是凌花杰却着急给电话里的王冬解释:“哥,我和他没别的关系。我”凌花杰还想解释什么的,王冬打断他:“我知道,你能解决好这件事吗?”凌花杰看着跪着爬到角落缩着的张贱,“哥,我不知道。”

王冬的心跟着电话那头的砸门声紧了一下,“凌花杰,我相信你。”凌花杰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然而并没有挂断。把门打开后,凌花杰快速挤到外面,然后把门拉上。

张贱看着桌子上亮着的手机,他用膝盖走到电话旁,把耳朵贴近听了听:“我和小杰,没什么。你不要,误会了。”短短几个字,张贱却像是说了很久才结束,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被殴打的时候还会忘记喊痛。

王冬惊讶了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起身披上外套,快速的查了一下凌花杰老家的地址:“你不要害怕,凌花杰会处理好这件事。”

张贱愣愣望着屏幕上的字,他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凌花杰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会是那样的神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突然一下就底下去了。凌花杰推开门进来,把门锁好。看着张贱解释了一下:“喝醉了,晕过去了。”

凌花杰把电话拿起来:“哥,你现在在干嘛?”王冬现在已经把车开到高速路口了。王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说:“我不放心,我想来看看你。”

凌花杰好像没反应过来王冬话里的意思,直到感觉火盆快要烧到自己的裤脚了他才开口:“不行,你快回去!”

“已经上高速了。”王冬继续说。凌花杰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让王冬为自己操心,眼眶慢慢红了,“哥,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张贱用手把火盆挪远了点,以免火星跳到凌花杰身上。“好了,我挂了。”王冬挂断电话,以免凌花杰在说些什么惹人哭的话出来。

南方的冬天不怎么下雪,但是今年却下了。直到天微微亮了,凌花杰才闭上眼睛眯了一会,火盆里的碳早就烧完了,屋子里有些冷的刺骨。

张贱蹲在角落拍了拍床尾的床腿,想要叫醒凌花杰。凌花杰翻了个身,下一秒就听到了门外一阵惊呼!

是王冬的声音。凌花杰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好推开门。就看到王冬摔在地上被在雪地里晕了一宿的男人抓住了脚踝,怎么也挣脱不开。

身体比脑子快,凌花杰冲上前一脚踢在醉汉的肚子处,“操!”男人吃痛地放开手。凌花杰赶紧横抱起王冬,加速往回走。

凌花杰把王冬轻放在床边,“你去烧点火过来。”张贱端着火盆放在王冬脚边,即使浑身是伤,农村人干活也很麻利。

王冬有些不太习惯被浑身是伤的人这样伺候,他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想要把张贱扶起来:“不用了。”

谁知张贱却应激似的躲开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碳,很快就把火盆点好了。凌花杰这时端了一碗热水给王冬:“暖暖手,家里没有杯子。”

凌花杰不敢直视现在的王冬,他可以看着王冬在别墅里,在公司里,在豪车里。但是他不愿意看见王冬在破烂的屋子里,甚至身上还被雪水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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