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那人又拍上小红毛的肩膀,“牛逼啊,林加栗的妹妹都敢泡——”
那人醉得厉害,被贺枕流淡定地四两拨千斤地拨给了其他朋友。
我还好奇回头看一眼,确定我不认识这个人。
走到吧台前,我心有余悸:“难道我的名声都传到国外去了?”
这样以后我怎么去泡混血!
这不可以!
贺枕流:“……”
“点酒吧。”他说,他要了杯啤酒,看向我,“你——”
我自然而然地抛出我的惯用挡酒伎俩:“我开车,喝不了酒。”
“有代驾。”
“没钱。”
“?林加栗,世纪笑话了啊。”
“我真的一贫如洗。”
我面不改色,“我林减栗不像我姐姐家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私生女,兜里一分钱也没有。”
贺枕流:“……”
贺枕流:“我打电话让人帮你把你的限量高配跑车拖了吧。”
日,这人怎么就不放过我。
“等一下。”
贺枕流看我脸色僵硬,推三阻四,突然挑起眉,“林加栗,你不会是……”
我脊椎紧绷。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他的尾音上扬。
“你不会是——不能喝吧?”
我:“…………”
一张黑卡被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我闭目。
视死如归:
“……给姐,满上。”
第30章
酒,这种东西。
对我来说从来不是能够借来浇愁的东西。
它就是我愁的根源。
从我小时候第一次偷喝我爹的白酒开始,就奠定了我与酒这种东西的难解之缘。
事后我爹妈抓着在秋千上翻跟斗想要飞天的我,和被我哥一把按住在喷泉池里打滚的我,跟南禾亲了转眼就忘了的我,都是酒这种液体的终极受害者。
而且我不能喝多,一喝多必断片,多少次我哥第二天看我的冷眼都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我有努力装作无辜询问发生了什么,但我哥给我的背影每次都能一举直接敲响我的退堂鼓。
包括现在。
“——多喝点多喝点!”
一群人聚在吧台旁边。
小杯子装的高浓度酒,一溜串开火车,灌进喉咙里。
喝第一杯的时候,我还试图洒酒。
喝第二杯的时候,我也试图洒酒。
贺枕流中途去见他那个商业伙伴了。
在我旁边的,是之前见过的他的那个大学同学,还有四五个陌生人。
等到第五杯要见底的时候,我终于被人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