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街头的说书先生,天地里忙活的老人,闺中的大家小姐,皆是被故事中的坏人气的牙痒痒,为故事里的女子所付出的感到不值,又为最后女子的苦尽甘来,过上好日子而开心流泪。
临安城里有女儿的人家,相看其姻缘也变得慎重些了,他们可不想把女儿说到那种两副面孔的人家。
特别是那种娶到手就变心,倘若他们没有看好,真叫女儿嫁去了那种人家,岂不是闹心一辈子,也害了孩子。
不得不说,某些故事也是大幅度的减少了私奔的概率。
这些故事传到了其他国家后,也被其他国家的女子看到了,都说女子对其中的故事也是可以共情的。
文学确实是个好东西,他可以让素未谋面的人因为同一个事情而难过欢喜,也会给正在遭受磨难的人以力量。
“苦难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人们总是会给苦难带上一丝神秘的色彩,给它披上一层希望,用来支撑那些保守苦难的人活下去。可经历磨难后真的会有一线生机吗?乌云散去后会有光亮,苦难的背后真的会带来生机吗?”
楚国一边陲小镇上,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低垂着头,手上正拿着梁国传来的报纸。
路人甲:“蛮姐,这次镖多亏了你啊!”
路人乙:“那是,不是蛮姐,我们根本跑不了这么远,还能从这风沙里走出来啊?”
被叫做蛮姐的女人小心的把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塞进了怀里。
蛮姐:“这次镖结束了,我就不干了。”
路人甲:“不干了?为什么啊。”
蛮姐:“不为什么,我要去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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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和雅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
梁诗和龚中特意先找了个铺子门口兜售了一番,虽然都卖出去了,但也被铺子的伙计拿着扫帚追了一条街。
如果不是梁诗和龚中冲进了看着三甲游街的百姓人群中,少不说那个伙计还要再追着呢。
龚中年纪大了,跑了几步便喘的不行。
龚中:“主子啊,我是真的跑不动了。”
梁诗已经伸头看起了热闹,街上有官员把守着,把百姓分在了街道的两旁。
临安的路估计被扩建了,位置宽敞的很,街道里有舞狮的,杂耍的好不热闹。
梁诗:“别喘了,龚老头,我请你吃饭去。”
人群挤得厉害,更别说梁诗还带着一个无缚鸡之力的老大夫,两个人挤得浑身是汗,梁诗丢了只靴子,龚老头的袖子也被挤破了,好不容易才穿过了人群。
三甲是状元,榜眼,探花。
自古探花都是取三甲里面容貌最优者,焦和雅本也想这样,但这三甲里容貌最好的席学林已经被小皇帝给定成了状元,他只能在剩下的两个人里挑一个了。
也真的是难为焦丞相了。
三人起码游街,席学林打头,这大概是他这生最风光的一回了。
想起早上陛下口中所说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临安花”可真是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身后的榜眼,和探花二人心情也是这般,估计现在家里的族谱已经从他们俩这里开始修了。
这实在是祖坟冒烟啊,光宗耀祖啊。听说按照陛下的意思还会给他们的户籍地赐进士牌坊,他们是三甲还会多立一个碑文。
管英彦考中榜眼后还特意去拜访了书店的老板,那老板沈立群得知他高中后也是把临安书店背后的真正主人告诉了他。
原来竟然是陛下。
道路上热闹的不行,经过长街的时候,两边的百姓也在喊着状元啊,状元啊。
梁诗也跟着喊了就几句,她丢了一只鞋,只好单脚跳着走,龚中在一旁扶着她。
二人就这么准备过街时,遇上了三甲游街的队伍。
席学林无意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见到梁诗的狼狈样子,当场便准备下马。
梁诗:!!!别啊别啊。
梁诗拼命的摇头摆手,她可丢不起这个人,百姓们不会想知道她们口中英明神武的陛下在街上被人挤掉了靴子的。
这可是会被记事官给记下来写在书上的丑事啊。
梁诗这么一摆手,席学林卡在了马上,冲着梁诗笑了一下便低下了头。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诗这个方向的百姓可高兴坏了。
“状元郎怎么这般英俊!”
“他是对我笑的吗?哇”
梁诗默不作声,深藏功与名,而龚中自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对不住先皇,居然没有护住陛下,也没有护住陛下的学子,倘若此时不在街上,龚中定是要下跪求陛下原谅的。
这状元和榜眼一路上都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探花就高兴多了,他五官平平能得到这个探花的名头他也不介意别人说什么。
这可是焦丞相都承认的帅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