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心中一驚,他要做什麼?難不成因為自己無意間攪和了他跟徐宛寧的苟且之事要發脾氣嗎?
早知如此,榮安公主離開時,她應該緊跟著離開。
她沉下心緒,淡淡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你的禪房在何處?」
「臣妾的禪房?往前走一段跟女眷們在一起。」
蕭明徹徑直走到她的身邊,說了聲「帶路」。
帶路?
他要去她的禪房?
沈雨燃有些驚愕,搞不清楚蕭明徹要做什麼。
他去她的禪房是何用意,難道還要午睡嗎?
沈雨燃依言往前領路,心中卻在冷笑。
此刻衣衫不整的徐宛寧怕是在他的禪房裡,他故意跟著自己離開,就是想讓別人以為他中午歇在了自己的禪房,跟徐宛寧完全沒什麼牽扯吧。
他為了徐宛寧,真是費盡了心思。
沈雨燃歇息的禪房並不是獨門獨院,而是跟秦懷音和另兩個貴婦同個院子。
兩人一路走去,一路遇到了不少人,見到蕭明徹,紛紛讓到一邊行禮。
蕭明徹目不斜視,徑直來到沈雨燃的禪房,進了門便在榻邊坐下。
「關門。」蕭明徹簡短命令道。
沈雨燃的心不自覺地擰得很緊,她不想跟蕭明徹共處一室,但現在的她顯然沒有違抗蕭明徹命令的底氣。
她反手關上了禪房的門。
蕭明徹那沒有溫度的目光落在沈雨燃身上。
今日來白馬寺祈福,她打扮得極為素淡,頭髮用一支銀簪子挽著,身上一襲寬鬆的淡藍色衫子,遮掩住了婀娜的腰身。
若不是蕭明徹曾經見過她,他根本不會想到那樣難看的衣服里會包裹著無限的美景。
蕭明徹的心往下一沉。
「你為何擅闖孤的禪房?」
擅闖?
她哪裡擅闖了?
她若真的擅闖,就該一腳踹開他的禪房,將他和徐宛寧這對狗男女當場抓住。
沈雨燃無可奈何:「臣妾在山道上遇到了榮安殿下,她瞧著長樂在院子裡來回踱步,有些奇怪,便想過來一問。」
這個回答,蕭明徹談不上滿意,但也無法反駁。
放眼整個皇宮,也只有榮安會無視他的侍衛擅自闖他的地盤。
「不是你攛掇的?」
攛掇?他以為他是誰?
沈雨燃微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