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心疼我家大少爷。”
“我现在就想知道江维是不是亲生的。”
也有人道:
“讲真也别都骂宋雅萱,最恶心的还是柏向伟。他从女方那里拿到了好处,也是心甘情愿的,结果现在一出事,说翻脸就翻脸,这种人才是真可怕。不要被他带偏了视线。”
“虽说如此,但渣男配贱女,也是很合适了。”
当云宿川看见这些新闻的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他还住在景越山庄,并且越住越觉得不错。
那些报道出来的内容真真假假,也没让他感觉到有多么惊讶。从小相识的交情,江灼的事云宿川都知道,更何况记者本来也是他安排的。
不得不说,柏向伟实在是个人才,嘴里一套套瞎话扯的活灵活现,活生生把江灼描述成了从小饱受毒打和欺凌的小可怜,也难为他想象力那么丰富了。
其实怎么可能那么夸张,宋雅萱又不是傻子,虐待孩子这种事损人不利己,她不会去做。
从始至终,她的想法都很简单,那就是希望江灼无能一些,或者被她养的无能一些,以后不能跟江维争夺什么。
江灼跟在宋雅萱身边养着的时候,从来都是好吃好喝,穿的干净暖和,因此乍一看上去,都觉得他被养的很上心,也才能把江老瞒过去。
宋雅萱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不跟江灼说话。
她尽量在孩子小的时候不让他跟外界的声音以及光线有接触,江辰非那个时候又经常出差,在家的时间很短。在外人看来,无非是觉得这孩子语言功能不大好,脑子笨,说话晚也不会有太多想法。
直到后来江辰非意外去世,为了安全起见,宋雅萱带着两个孩子搬进了江家老宅,江老才终于察觉了她的所作所为,将宋雅萱赶出了江家老宅。
云宿川在景越山庄外面的不远处停了车,向小区里面走去,曾经的往事涌上心头。
江灼都快四岁了,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性格也闷闷的,江老曾一度怀疑这个孙子真的成了个智障,觉得很着急。
正好那个时候,云宿川的父亲来到内地展,跟江老成了忘年交,两家经常来往,跟江灼年纪相仿的云宿川也就顺理成章地兼职成了江少爷的玩伴以及语言启蒙老师。
他年幼时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给出的第一个承诺,就是“哄弟弟说话”,业绩直接跟能吃什么零食挂钩——后来云宿川纳过闷来了,他觉得导盲犬都是这么训练出来的。
那时候养成的习惯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至于到了现在,云宿川见到江灼沉默或是皱眉了,就想条件反射地过去逗他。
所以说,什么放不下看不开,明明走了又忍不住回来,都不能怪他,那是从小就刻进了骨子里的事。
这点心事翻来覆去的想,每回还是不小心入了神,直到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云宿川站稳了低头看看,才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到路边的草地上面了。
他脚下踢到的东西是个写有“小草青青,足下留情”的牌子,本来是提醒人们不要践踏草坪的,结果大概插的不太牢固,此刻已经斜在了一边。
云宿川弯下腰,想把牌子给扶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仔细一看,现告示牌底部的周围堆着一些泥土和碎草叶,能留下这种痕迹,很像是在之前它就被人给拎出来过似的。
云宿川双手抓住牌子的上半部,左右晃了两下,再向上一提,告示牌就整个被他给拎出来了。
他将牌子上下打量片刻,眸光微微一凝。
在一连串真真假假的新闻与线索当中,“寻找穿越者”的第三场比赛如期开始。
这一次,江维和柏向伟双双缺席,对于参赛选手来说,江维的行为直接等同于自动弃权,而柏向伟原本的评审位置,坐上了另外一名姓吴的教授。
江灼这几天一直没在大赛组委会安排的地方住,到了地方之后,眼见正面入口围着不少记者,他便直接熟门熟路绕到了比赛场地后面的小胡同处,跃身而起,足尖在墙面上一点借力,眼看就要轻飘飘地翻墙而入。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正好有人喊了他一声:“小灼。”
江灼一口气提到一半,冷不丁被这么一叫,直接就掉下来了。
这自然摔不着他,江灼落了地后退几步化解冲劲,感觉身后有双手扶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肘子。
云宿川根本就不躲,被江灼那一胳膊肘砸在了胸口上之后,才“哎呀”一声向后退开,低笑道:“你要打死我啊。”
“滚!”江灼站稳之后白了他一眼,“谁让你吓唬我。”
云宿川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是故意的。”
江灼“呸”了一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云宿川气道:“我总共才刚回国几天?能不能把你的嫌弃稍微遮遮!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江灼见他不像开玩笑,还有些诧异:“你还真有正经事。”
云宿川扯着他道:“废话,我最是个正经人了。快走快走,一会别耽误你比赛。”
他把江灼领到自己的车边,从车子的后备箱当中拿出了一个通常应该立在草坪上的告示牌。
江灼:“……干嘛?”
云宿川道:“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他双指并拢,在牌子表面上虚虚划过,念道:“血气藏煞,阴秽显形!”
随着云宿川的动作,牌子上浮起了一层光亮,其他的地方都是白色的,唯有埋在泥土当中的底部隐隐带着暗红。
江灼的脸色也转为凝重,说道:“东西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云宿川道:“景越山庄外面,邵棋死亡的第一现场不远处,我无意中现这玩意松动了,拔出来一看,结果现这牌子的底部居然沾了血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