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看着余青礼淡漠地站在那里,特别碍事,语气不好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我已经给陈远打了电话,他马上就过来。”
“他一时半会也过不来,你让他去把家里的饭菜打包过来,6宛这么晚了还没吃东西,他胃不好不能饿着。”
余青礼抬眸看了他一眼,季宴正在低头看6宛,看都没看他,施舍般地留下一句话。
“打完电话去楼上检查一下身体。”
余青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不久陈远提着三菜一汤进来了。
季宴盯着他手上的饭菜,“叫他下来吃饭。”
陈远一头雾水,许久才反应过来季宴说的是余青礼,于是老老实实的回道:“这是余总带过来的啊,他已经走了。”
……
当天晚上季宴没有回来,在医院陪6宛,第二日公司也没来。
余青礼捏着烫金的请帖呆。
最后还是给季宴打了电话过去,打了五次才有人接起,软软糯糯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季哥他不在,他去帮我煲汤了,你有什么事我转告给他。”
余青礼对于6宛这低级的挑衅面色平静。
“我是余青礼,你等会让季总回个电话我,就说罗的生日宴,在凯旋九楼。”
“原来是余总啊,季总没存你的号码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余青礼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挂断。
晚上。
余青礼早早到了凯旋,却迟迟没有看到季宴,给季宴打的电话始终在占线中,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余青礼只能打电话给陈远。
“陈远,季总来了吗?”
陈远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急,“我已经催过三次了,季总说给6宛喂了饭就过来。”
喂饭……
那个养尊处优的人原来还会给人喂饭?又是一项只专属于6宛的特权。
余青礼站在原地,脸色苍白,艳阳高照他却浑身冰凉,颤抖的手指缓缓收紧又放松再松紧再放松。
陈远还在说着什么,余青礼一句都听不到了,寒意冰封住了他的五感,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的世界一片空白。
直到远处汽车的鸣笛才把他从冰天雪地拉出来,余青礼甩甩头,把那些不堪和难过都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朝着凯旋大门口去了。
大门迎客的是罗的妹妹罗素,一个八面玲珑的女人,精致又漂亮,跟圈内谁的关系都不错。
“青礼,季宴没和你一起来?”
有几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已经在开始上前偷听了,每年都在门口听墙角也不嫌烦。
“季宴有些事情耽误了,晚点会过来。”余青礼把手中的礼盒塞到了罗素手中,“给罗哥带的礼物。”
一边的红裙女人捂着嘴笑了,“果然是傻子,消息比我收的还晚,季宴哪里是有什么事啊,他是在医院陪他的小男友。”
余青礼脸色微变,没说话。
众人却全部一窝蜂聚了过去,围着红裙女人,想听更多的八卦。
余青礼反而被这围堵的人群挤到了角落。
红裙女人叫刘霜,是前年离婚的,想当初她是第一个说余青礼他们过不了三个月的。
没想到一年又一年把她自己都熬离婚了余青礼他们还没离。
余青礼随手从侍应生盘子里拿了红酒,端起酒杯抿了口,也凑近过去听了听,刘霜是跟季宴同一时间出的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