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溫柔與三皇子不一樣,三皇子是柔和溫暖,可他生了一雙多情的眸子,就是普通的對視,他略深邃的眼窩也給人一種十分深情的錯覺。
好一個風流的少年!
被他那樣一盯,楚鳴玉當下就有些把持不住,忙錯開目光,也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幾個皇子裡,三皇子擅文,四皇子善武,五皇子卻是遠離朝廷紛爭,精通六藝,特別是吹得一手好蕭,聞名京城。
雖然不是她最屬意的人選,可出了這個假山,她不保證自己能再遇見其他人,萬一空手而歸,就只能等一個月後的冬獵,她能等了,她腹中的孩兒卻等不了。
楚鳴玉一副楚楚可憐相,半晌也沒說話。
宋修遠見狀主動上前一步,指尖溫柔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今日後宮設宴,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有誰刁難你了?大可說出來,本王最見不得美人受委屈。」
楚鳴玉沒抗拒他的動作,任他手上的動作逐漸轉為摩挲,才緩緩抬起手來,握住了他的手。
宋修遠唇邊溢出一聲輕笑,外頭寒風獵獵,假山裡的氣氛卻已曖昧至極。
郎情妾意,順理成章。
送上門來的美人沒有拒絕的道理,宋修遠將她打橫抱起來,往更深的內室走去。
宛白在不遠處跟著,見裡頭半晌沒有動靜,還心生疑惑,又在樹後蹲了一會兒,竟然隱隱聽見裡頭傳來女子的輾轉低吟。
宛白頓時羞紅了臉,剛要往回跑,幾步之後還是退了回來。
她默默將耳朵捂住,靠著大樹重蹲下。
她也想走,可是跟人跟到底,她怎麼也得替夫人看清楚跟楚鳴玉歡好的人是誰吧!
於是她硬著頭皮又等了許久,連腳指頭都有些凍僵了,才見楚鳴玉若無其事地從假山里走出來。
宛白沒動作,緊盯假山口,才看見墨綠色的身影踱著步子出來。
只一眼,她就將此人的特徵與眾人口中的五皇子的形象對上,不由吃驚。
楚鳴玉和宛白離席已有一個時辰,楚懷玉在席間甚是無聊,在枯萎的邊緣時,才看見宛白跟在楚鳴玉後面回來了,神色十分精彩複雜。
楚懷玉挑挑眉,宛白才咬咬唇,附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她聽完一樂,脫口而出:「沒想到五皇子竟有如此體力。」
宛白臉漲得通紅:「夫人,這不是重點!」
楚懷玉這才收斂了神色,嚴肅地頷:「我知道了。」
她抬眼看楚鳴玉,只見對面的人似乎臉色比方才紅潤了不少,可神情實在不太好看,捂著自己的肚子跟楚夫人低語著什麼。
「沒想到她還挺有野心的。」楚鳴玉感嘆道。
楚鳴玉是寡婦,要是二嫁還能嫁入皇室,她都要誇她一句有本事。
可楚懷玉不知道楚鳴玉懷孕之事,她出此下策,是為了再等一個月之後再告訴五皇子自己懷孕了,讓他接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