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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好几次差点被噎着后，他放弃了。

老约翰应该不会海姆立克急救法，他记忆中，这个世界也没有类似的急救方法。

他如果被噎着了，可能得靠自己自救。

有几口面包进入肚子里，他的饥饿感已经减缓了一些，他现在吃慢一点，也没太大关系了。

等再也吃不下面包了，杜明纳摸摸肚子，捧起老约翰送过来的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没喝两口，他放下杯子，问：“老约翰，你是怎么和这村子里的村民都这么熟的？我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这事。”

老约翰面露缅怀。

“那是小少爷您还没出生时的事呢。我当时候奉命来灰绳村办事，在这里住了两年多的时间。

“唔，子爵老爷让我陪着铁甲佣兵团的人来这里，让铁甲佣兵团的人进溙蒲山脉找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只知道他们找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们在这村子里住的时候，还让村民们受了许多委屈。我虽然代表子爵老爷，但连老爷面对这佣兵团的人时，都要小心谨慎，这佣兵团的人又怎么会将我放在眼里？

“等佣兵团的人离开了，我也回到了老爷身边。再过几年，小少爷您出生了，我就开始跟随在小少爷身边。”

“铁甲佣兵团？”杜明纳微微点头。

他将这佣兵团的名字记在心中。

他以前没听说过这佣兵团，不知道这佣兵团现在发展得怎样。

佣兵可以说将脑袋提在了裤腰子上，做的都是危险的活。亦因此，佣兵们往往暴躁易怒，会随意将脾气发泄到他人身上。

单个佣兵可能活不了多久就死了，又或者出了意外再也无法干下去，不得不离开。

但如果是一个规模足够大的佣兵团，就有可能不管里面的成员怎么变化，这个团的名字都能被保留下来。

老约翰不知道杜明纳在想什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铁甲佣兵团。算了，小少爷，这些都是过去很多年的事咯，我也没什么必要和小少爷说这些。”

老约翰笑起来。

灯光中，他的脸显得更加柔和。

“小少爷，您放心，这村里的村民都挺好的，我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曾照看过小格斯、小丹尼尔他们。他们今天只是还不大能接受少爷您来这里的事，等过得两天，他们缓过来了，他们一定会好好对待您。”

杜明纳顺势说：“可老约翰，我想教人读书识字。我来到这里，生活都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我需要做一些事来证明我还活着。你能想办法帮我找几个愿意长期跟我学习的学生吗？就算只有一个都好。”

“这……”老约翰对上杜明纳请求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尽力。”

他已经开始想自己能找谁了。

格斯？

挺应该的。格斯是村长，村中的事务都要经过格斯处理。格斯应该学文字。但格斯已经很忙了，再让格斯来学习，他能说服格斯吗？

丹尼尔？

恐怕不大行，丹尼尔对霍尔家族的成见太深了，他就算能说服丹尼尔来跟杜明纳学习，他都担心丹尼尔会对杜明纳不利。

多拉？

那个被丹尼尔抱着的小姑娘，似乎对杜明纳说的学校很感兴趣。可她是丹尼尔的女儿，丹尼尔会同意她来学校吗？

老约翰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丹尼尔粗犷的嗓门在门外响起。

“老约翰，是我，小丹尼尔！”

老约翰一愣。

他才想到丹尼尔，可没想到丹尼尔会立刻出现在门外啊！

还端坐在小椅子上的杜明纳微扬下巴，示意老约翰去开门。

很快，高大的丹尼尔就钻进了屋子里，让原本就只有一盏小灯照明的屋内昏暗了不少。

丹尼尔直勾勾地看着杜明纳。

他瓮声瓮气问：“你真的准备在我们村子里办学校，教人读书识字？”

杜明纳坐姿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