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夏成宥是想拒絕的,因為和周淮嶼睡一張床他真的很煎熬,會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全身發熱、腦內臆想。
會極度渴望周淮嶼的身體,想要觸摸、親吻。
以至於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會做不可描述的夢。
第二天會很疲憊,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樣。
但是他又拒絕不了周淮嶼,只要周淮嶼開口,他真的什麼都會答應,很難拒絕。
煎熬就煎熬吧,跟周淮嶼一起睡也算是甜蜜的煎熬。畢竟以後也沒機會一起睡一張床了。
「好啊。」夏成宥笑著答應了。
夜晚寂靜如水。
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清清淺淺地灑進屋裡。將床尾一角照亮。
空調的冷風無聲地吹著,不斷地輸入冷氣。
但是夏成宥還是熱,還是睡不著。他難耐地皺眉。偶爾翻一下身。實在難受時,把枕頭抱在懷裡,深深嗅著周淮嶼的氣味,以此來安撫他渴求的欲望。即使這是杯水車薪。
到了後半夜,夏成宥縮進被窩裡。
太痛苦了。
次日早晨七點。周淮嶼的鬧鈴響了。他醒來後看到夏成宥紅紅的雙眼,像是哭過一樣。
「你眼睛怎麼了?」周淮嶼問。
夏成宥揉揉眼睛,很無所謂地說:「眼睛有點癢,揉多了就像這樣。」
周淮嶼抬手,拇指輕輕撫了一下夏成宥的眼瞼:「有黑眼圈了。」
夏成宥立刻退讓開下床:「我上樓換衣服了。」
周淮嶼收回手,感受到拇指上一點點水痕。微微蹙了一下眉。
兩人吃過早飯後,坐上計程車往機場駛去。
在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里,夏成宥睡了五十多分鐘。周淮嶼側頭看著他睡,若有所思。
到了機場,上了飛機之後,夏成宥拿出眼罩,對周淮嶼說:「我有點困,再睡一下。第一次跟你出差,總不能在合作方面前打哈欠不是。」
「嗯,睡吧。」周淮嶼拿出雜誌看了起來。
夏成宥:「你休息嗎淮嶼?」
周淮嶼:「等一下看情況。」
「那我把眼罩給你一個。你等會想休息了就戴上。」夏成宥把手裡這個眼罩遞給周淮嶼,自己又拿了另一個眼罩戴上。
大概睡了半個多小時,夏成宥被尿意憋醒了,他取下眼罩準備上廁所,看到周淮嶼在身旁戴著他的眼罩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