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她弄的吗?
是、是她将梁铮掐成这样?
怎么会呢?
小孔雀内疚,双唇渐瘪,眼看就要掉泪。
梁铮暗骂自己一句,忙去吻她的颊,手忙脚乱地安抚起小妻子。
“假的。”他哄道,“今晨练拳时弄的。”
若当真不想她愧怍,最好别让她想起昨夜的事。
就是有些可惜。
本来还想逗逗她呢。
“练、练拳?”李含章疑惑。
他是练了什么拳,能把手腕折腾成这样?
看那样子,更像是被捆住了。
等等,捆住?!画屏昨日倒是说过……
“玉清殿下。”
婢女的声音打断了李含章的思绪。
“药给您送来了。”
此话出口,屋内二人神色剧变。
梁铮是惊讶。
她要服药——他怎么不知道?
李含章是惊恼。
哪来的蠢货,如此肆无忌惮。
得赶紧打走,不能当着梁铮的面服药。
还没等她开口,梁铮就率先回道:“端进来。”
李含章心头一紧。
她飞快地瞟了瞟梁铮。
梁铮注视门扉,没有看她。
手臂之间力道未松,全然不放她走。
婢女捧着药碗、推门而入。
见梁铮与李含章坐姿亲昵,她目不斜视,向两位贵主稳妥行礼,便放下药碗,徐徐退出小间。
只余满室清苦的药味。
还有无声僵持着的二人。
梁铮并没有问。
片刻后,他松开了她:“趁热喝吧。”
李含章暗自松了口气。
她连忙离开梁铮身前,端起案上的药碗,横下心,一饮而尽。
药液入口,苦得她舌根麻。
她平时最怕苦,要就着蜜饯才肯饮药。
可今日,她根本别无选择。
梁铮不作声,只静静听着李含章慌忙又仓促的吞咽。
李含章服了药,将药碗放回案上,抑着调息的冲动,将呼吸声憋得又轻又小。
她转头,小心翼翼地觑向梁铮。
梁铮勾唇,站起身来,冲她抬了抬下颌:“陪你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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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药之事很快就被李含章忘了。
因为梁铮毫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