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驸马磕
李含章神情一滞。
要磕瓜子,得将那壳放在两齿间。
轻将它咬得开壳了,才动手去扒那里头的仁儿。
也就是说,嗑瓜子这活计,得过嘴。
叫驸马给她磕,意味着
入她口的玩意儿,得先过梁铮的嘴。
李含章的脸颊与耳际顿时失了火。
这、这、这哪儿行啊
虽然、虽然成婚了,可她清白还在呢
她又羞又急,小山眉一纠,竟将两只桃花眼急得水汪汪的。
“不、不行”
李含章羞赧,捧着瓜子的手都在打颤。
“那、那样”
那样和直接跟梁铮嘴对嘴有什么区别
可她讲不出来。
只能急得满脸通红。
张虎娘早为人妇,浑然不觉害臊,憋着笑,故作宽慰地火上浇油道“不要紧,不是真让驸马亲长公主的嘴。”
亲、亲嘴
李含章一个激灵。
“哗啦”
手中的瓜子顿时散落在案。
张虎娘再说下去,她真要哭了
眼看把人逼得急了,张虎娘连连哎呀,伸手去扫桌上的瓜子。
煮茶的咕噜声沸沸地滚着。
呜的一声,陶壶的长嘴吹出细密的气来。
张虎娘有条不紊地扫净瓜子,又去端来茶盘,给李含章斟了一杯。
李含章埋着头,见面前的瓷盏里盛着茶水。
倒映出她那张娇赧纠结的小脸。
“长公主,我下去看看后厨的情况。”张虎娘的口吻宽和又亲切,好像方才无事生,“你有吩咐,开门唤我便是。”
李含章嗯了一声。
声细若蚊。
直到木门开合、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慢慢抬起头来。
几案上的白瓷瓶仍放在那儿。
梅枝倾斜,上头的花色还没她的脸一半红。
李含章羞极了。
她想把那梅花瓣给拽下来,最终却没舍得。
只好用指尖拨棱,又烦又委屈。
气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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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很快就被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