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羡闻言坐了起来,下身难言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李临羡低头看见自己是身上布满了暧昧的青红相交的痕迹,从脖颈一路蔓延到了胸膛。罪魁祸正是一旁笑吟吟的许余欢,他越想越气不过,抬眸白了他一眼。
可是这一眼并没有什么气势,配上这糜艳的画面,落在许余欢眼里反倒多了几分风情万种的意味。
许余欢抬手来扶李临羡,李临羡却没将手搭上去,他自己站了起来,可是脚刚一占地,就因为双腿酸软没有站稳,跌了下去。
许余欢急忙扶住了他的腰道:“逞什么强?”说罢,他又暧昧的将李临羡揽到了自己自己胸前,放在李临羡腰上的那只手不安分的游走着。
李临羡没好气的推了许余欢一把,“做什么?”
“扶你过去吃饭啊。”许余欢接着坏笑道:“罢了,你还是在床上坐着吧,我把饭端过来喂你。”
说罢,他抬手将枕头摞了起来,接着将李临羡抱上床,让他靠坐在了那里。
“我又不是动不了,我自己过去吃。”说罢,李临羡就挣扎着要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扯动了某处,他痛的厉害,便闷哼出了声。
许余欢按住他道:“逞什么强?”接着他就把饭菜端了过来。打算喂李临羡吃,可是李临羡偏过头却并不怎么配合。知道他心中别扭,许余欢开口道:“阿羡,昨晚是我不好,不该第一次就那么没轻没重,也不该要了你那么多次……”
许余欢说的面不改色,李临羡听得却红了脸,他忙打断道:“不是吃饭吗?说这些做什么?”
“我不是看你不愿意吃,又怕你心里不痛快,憋着不说,所以才开口解释的。”
李临羡轻咳一声道:“我才没那么小心眼。”
“那你现在先好好吃饭,一会儿我帮你上药。”
“不必了。”
“阿羡,你这是在怪我吗?”
看着许余欢楚楚可怜又委屈巴巴的模样,李临羡一时没了主意,罢了,一切都由着他吧。
两人吃完饭后,许余欢便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类似胭脂盒的东西,打开后他从里面用手指挖出一块药膏为李临羡上药。
虽是上药,可许余欢却并不老实,他惹得李临羡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着,出了一身的汗后才将药上完。
李临羡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是故意的。”
许余欢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狡黠道:“对,我就是故意的!”
今日顾南星来寻李临羡时,被许余欢告知李临羡中了风寒,不能与他一起去饮酒了。
“昨日李兄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染上了风寒呢?我进去看看他。”
李临羡适时咳嗽了起来,“南星,你还是别进来了,若是被我传染就不好了,还等我好了咱们再见吧。”他的声音本就沙哑,听上去倒真的和染了风寒一样。
“那好吧,那我去找徐兄比剑了。”
待顾南星走后,许余欢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他笑道:“今日倒是乖觉。”
昨夜刚被眼前这个人狠狠教训了一番,其中他给自己罗列的“罪名”就有:与顾南星交往过密,二人时常饮酒晚归等,若是自己再没些觉悟,只怕今晚也不会好过了。李临羡一边想,一边白了他一眼。
再说今日他腰酸腿软,又是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见人。
时光飞逝,眼看就要到年关了,众人齐聚在蜀中许余欢的别院内一起过年倒也热闹,府里的下人开始张罗着置办年货了,李临羡与许余欢一起看着檐下的飞雪,李甘棠为谢群煎着药,花想容没事便会去找元弘师太坐坐,虽然她们二人从年轻时就互相看不上眼,元弘师太觉得花想容太过轻浮放浪,而花想容觉得元弘太过古板无趣,但随着二人年岁渐长,阅历增加。她们倒是多了几分对彼此的欣赏,虽然有时还是会因为不同的观点起争执,但是相较于年轻那会已经好了不少,大部分时候两人说话还是投机的。徐临风和顾南星下着棋,顾南星抱怨道:“许鱼也真是的,每日里都将李兄看得很紧,酒都不许他喝,李兄已经好几日没同咱们一起饮酒了。”
徐临风落下一子后,笑着摇了摇头,一旁的看棋的唐云鹤笑而不语,上官迟的视线从手里的书上抬起面无表情道:“他们二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其实咱们能比的了的?”
许时昭刚来那几日,每天都守在谢群身边,整日以泪洗面,生怕谢群有个好歹,如今谢群的身体好转,她心里也松快了不少,便想出去逛逛。
江轻岳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便陪着她一起了。
空中飞舞得的雪花被江轻岳撑的伞隔开了,他手中的伞明显偏向许时昭那一边。
许时昭是第一次来蜀中,她一路走走逛逛对什么都很好奇。
许时昭随手拿起一个狐狸面具,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当真是精致”
接着她拿到江轻岳的面前比划了比划道:“不错,不错。”
紧接着她又拿起了另一个猫咪面具在自己戴在了自己脸上,照了照一旁的铜镜只觉得憨态可掬。
“老板,这两个我买了。”
“好嘞,一共二十文钱。”
许时昭翻钱袋子的功夫,江轻岳已经将钱付了。
许时昭见状,便拿起那个狐狸面具往江轻岳脸上戴,奈何江轻岳太高,她根本就够不着,她嘟着嘴,急的跺脚,而江轻岳正一脸宠溺地含笑看着她。
许时昭不满道:“你低一点嘛,我够不到。”
江轻岳闻言微微俯身,将脸凑了过去,许时昭帮他带好面具后笑的眉眼弯弯,面具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唯有那双弯成月牙形的眼睛格外醒目看着她笑,江轻岳也下意识扬起了唇角,许时昭一时愣住了,江轻岳现在的样子,和他脸上的狐狸面具异常的搭,他们一样狡黠,一样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