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领导下意识琢磨着‘陈’是谁。
忽的,脑中一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其实也很容易猜。
尤其是在他们这个体系里。
能让老领导屁都不敢吱一声。
还姓陈。
也只能是那位了。
部里的实权头目,那位陈副部长。
愤怒,无奈。
想不通。
真的是。
王领导都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就这么喜欢柏林的银熊?
老谋子之前拿了最佳影片金熊,被喷成狗,也没见他说什么话。
唯独在这个奖上。
去年的吴子牛。
今年的时寻。
都出来凑热闹。
他拿着茶杯,狠狠往地上一砸。
秘书冲进来很担心。
迎接的却不是片刻前的温文尔雅。
而是愤怒失态的一吼。
“滚。”
他也只能如此泄了。
如果谁都是狗。
有些电影人,在他面前是狗。
他在某些人面前,也只是卑微的一条狗罢了。
让你闭嘴老老实实待着,你还敢叫?
不想混了?
——
郑栋天晚上休息一直都不是很好。
以前他夜里就老起夜。
这些天,症状更重,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这天早上,他夫人帮他整理领口,也没忍住说了:“今天就不要再骑车去学校了,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重的。”
“再出了事故。”
“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岁数了。”
“整天还嫌学生不沉稳,我看你这个老师,也是说一套,做一套。”
老郑就是笑,不要和女人讲道理。
反正就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