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之前,夏思樹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因為低血糖虛弱,依舊在控制不住地輕微顫抖著。
paramedic在給她做簡單的檢查,判斷她的心跳和瞳孔。
就在這樣的時候,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和情緒,她垂在身側的手忽地被人握了起來,一下下,緩慢揉搓著她微顫的手心和手背。
夏思樹能感覺到那個人在儘可能給她提供幫助。
而後面的事,她也沒完全和江詩說出來——那個人臨走前給她留了錢。
不算太多,夠應急,但她沒花。
因為不確定要不要償還。
露台外的風聲陣陣。
說到這些的時候,夏思樹只垂著眼坐在那,平淡地講著自己走過的路。
當時她的手已經被鄒風搓熱,因為體溫和感知已經在逐漸回籠,而對披在身上暖意更加渴望。
她的位置從沙發挪換到壁爐旁的地毯上,毛毯垂在腿彎,仰著臉看著距離自己兩米位置的鄒風,眼眶微紅。
她這樣生活了接近一年,偶爾放學或者兼職路上的時候,看見聚集在一起抽葉子的漂亮男孩女孩,墮落著又光鮮,嗅著從他們那兒飄過來的葉子味。
夏思樹會有兩秒的停頓。
想自己以後會不會也這樣。
因為得到善意的時刻很少,於是每次她都記得格外清晰。
火焰在屏幕上跳躍,風聲拍打著露台的窗。
「去過嗎?」夏思樹又問了一次。
室內緘默良久。
鄒風后腦勺往後仰了仰,終於點頭,無聲地扯了下唇,承認:「嗯,去過。」
甚至不止一次。
在夏京曳剛出現時,並沒有談及過自己還有孩子,履歷也算亮眼。
之後他無意間聽到過她還有個孩子,之後讓張叔幫他留意,找人查了查,最後傳給他的名字是xiasishu。
名字剛到手的時候,鄒風一度以為會是司書,又或者寺書。
而直到等他到了那個地方,才知道是思樹,一個女孩名。
在澳洲的路邊為了手裡的那點錢不被搶,最後體力不支地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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