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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第1页)

宫纪换掉了警服,将行李塞进后备箱,坐上了副驾驶。

她穿一件普鲁士蓝硬质衬衫和黑色长裤,金扣皮带收腰,披一件裸粉色绸缎外套。

安室透扫视了一眼她的装束:“这样穿不会热吗?”

即使是塑料合作也有必要交付一定的信任。宫纪在系安全带的同时随手揽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让安室透看见她腰间别着的木仓和刀片。

从皮带里抽出衬衫衣摆时用力过大,安室透在看到SIGP239半自动□□*的同时,不小心瞥到了一截雪白的腰肢,他迅速别开视线。

“女士爱惜美丽、爱慕虚荣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宫纪将小洋伞妥帖地放在两人中间,理了理披散下来的头发,“我要做好随时拔木仓的准备,穿得少可不好把木仓藏起来。”

安室透注视着她的动作,又看向两人中间的阳伞:她估计在全身上下都藏了武器,这把伞或许也另有用处。

宫纪打量了一眼安室透的着装——白色衬衫、深色西装马甲和浅色西装裤,颈间系着蓝色波洛领结,正经的西装套件让安室透穿起来颇有一种牛郎的风范。她看向安室透的腰侧,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的武器藏在哪里?”

“在潜入最初期,我一般不带武器。”安室透回答:“没有冒犯女士的意思。虽然女士同样危险,但大部分底层帮派人员出于惯性,会对男性的着装和装饰投以更加严苛的审视,所以我会暂时把武器放在车里。”

当然,你不带武器也很安全。毕竟你力气大得跟猩猩一样,格斗技术也很熟练。宫纪心想。

在马自达发动的引擎声中,宫纪还是没有忍住,轻声对安室透的穿衣品味作出了委婉的夸奖:

“白色衬衫很衬你的发色和肤色。”

旋即她低低地咳了一声,掩饰般地别过头去看窗外风景。

她还挺别扭,安室透心想。

马自达RX-7驶向平河町的路程中,安室透出声问宫纪:“你在警视厅对外公开系统的个人信息处理掉了吗?”

“已经做好了屏蔽措施”宫纪疑惑:“你对警察系统很熟悉?”

“当然,我和各位警官的关系很不错。”安室透应对自如。

“那说一说吧,优秀的侦探先生,我们的人设是什么?”宫纪谈起正事。

安室透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他考虑着,说起了另一个话题:“说实话,我觉得宫警官不太适合做潜入任务,你的行为非常不协调。”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到了你。”宫纪坦然,旋即她又有些不服气地补充:“我已经非常努力了。”

安室透被宫纪的坦诚取悦了,他忍住笑意,分析道:“比起工作时的状态来,你在与人相处时表现得非常刻意和不自然。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放大这一特质,而不是对此作出掩饰。”

宫纪思忖着安室透的意见:“我明白了。”

说话间马自达已经驶出米花町,冲向了公路。安室透对这一突如其来的、不知目的地且不知归期的合作适应良好,他问道:“警视厅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宫纪甩开一张地图,手指尖在一个地方点了点:“我们要混进这里。”

“麻生祝这个人身处山口组的阴影下,还能在东京平河町一带活跃六年之久,足以看出他的谨慎小心、八面玲珑。他几乎不在同一个居住地停留过久。可警方在平河町的线报称,他最近一个月时常往返于这家旅馆。”

宫纪推着行李箱跟在安室透身后,平河町破败道路的灰土飞扬溅起到她的鞋子上。这里显然是平河町的边缘再边缘处,灰色的水泥建筑冷冰冰地挨挤于此,酷烈日光下贫苦与肮脏无所遁形。

再往前走,街区街道的十字路口,伫立着一座玛丽莲·梦露的雪白雕像。

雕像是非常经典的梦露捂裙子的姿势,白日下梦露那张被精雕细琢的笑脸异常迷人。只是迷人的梦露身处平河町,她纤侬雪白的小腿上被贴满了各色小广告。

两人算是已经踏入平河町底层□□的警戒范围,各式各样的目光自四面八方投来,或直接或隐晦地打量他们。安室透十分敬业地在梦露雕像前停了下来,装作欣赏小广告上面女郎的同时确认过四周影藏的人影,临走时还不忘顺手揭下其中一张。

随后他们踏入一家旅馆,潮湿的腥味和各种口音的肮脏黑话铺面而来——一大群人在旅馆大厅赌。博,声音吵嚷,汗味四溢。两人走过时一道又一道下流目光黏腻在宫纪身上,她想到安室透的嘱托,假装害怕但面无表情地拽住安室透的衣角。

安室透手臂撑在柜台上,手指敲了敲桌子唤醒昏昏欲睡的房东:“请问现在能提供长期租房吗?”

这家旅馆由旧时期公寓改造,能够为不带身份证明的客人提供长期租住服务。房东约莫五十多岁,身材矮小,大约在一米六左右,常年含腰驼背,身体佝偻成一副丑陋的虾子。面皮疏松地挂在稀疏的骨相和头发之间,眼皮耷拉下来,底下一双浑浊的眼珠。

宫纪下意识开始收集信息——他的手指、牙齿和衣领侧边发黄,有长期抽烟的习惯;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以及食指左右两侧有枪茧;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不自然蜷缩,这三根手指使不上力气或者指骨受到过伤害;左肩比右肩高出一线,他是天生的右利手但长期使用左手。

房东在发现宫纪的注视和观察后猛地向她投来阴翳的目光,配上他阴森的外表十足吓人。

宫纪也不回避,直直地和他对上视线。

扫了一眼宫纪后,这位房东先生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转而用令人不适的目光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安室透一圈,声音嘶哑地问道:“这位先生从哪里来?”

安室透有意向宫纪展示他黑暗的那一面,他对如何应付各种类型的试探信手拈来:“我最近从墨西哥来。在此之前,我在阿尔及利亚,菲律宾、古巴等地都有过涉足。”

他们仿佛对上了什么黑话,房东点点头,目光直直凝视在安室透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上:“不过您看上去不像是会下榻我们公寓的人。”

安室透轻笑起来,语气散漫:”因为职业需要,我喜欢在这种……”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压低尾音:“这种流动人口比较多的地方租住。”

“平河町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混”房东含糊的话满含恶意:“最近条子经常‘光顾’这里。”

房东说话时嘴里的恶臭气息铺面而来,宫纪往后退了退,站在安室透身后,决定让安室透一个人遭受这种折磨。

起码安室透身上的咖啡香气很好闻。

安室透低着眉目拧开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的同时“咔哒”一声旋开打火机,在转瞬即逝的火光中点燃烟丝,顺手将烟盒摔向房东。

几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又漂亮。

他动作娴熟地弹了弹烟灰,居高临下地发表见解:“你们会怕那些条子?混得好不好全凭自己,只有废物才会偏安一隅,战战兢兢。”

房东伸手抓过了这盒好烟,向后半躺在椅子上,阴森的目光扫过宫纪,又觑一眼大厅里不断往这边看的人,说道:“我怕你身后那位娇贵的小姐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怎么会。”安室透叼着烟,已经开始自顾自地掏出现金。

他对房东的话不以为然,“她是我的财产,我在哪她就得在哪。”

房东不再问话,他接过一沓钱,将登记表甩给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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