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一回來就鑽進了書房,飯做好我去叫過兩?次,他手上正好都有事兒,在忙。」周姨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打扮,夸道,「今天這一身很漂亮,下班去逛街了?」
陳西瑞難為情地「嗯」了聲。
周姨在富人家當幫傭十來年,一眼就能辨出?衣服品質,就拿這裙子來說,版型不夠垂墜,面料也不是真絲,想?來不會過一千塊,打扮來打扮去,就是不捨得花男人的錢。
真是一個傻姑娘。她心道。
「小姑娘就該穿得漂漂亮亮的,等你到?了我這歲數,好多衣服都穿不出?去的,你這年紀最好,穿什麼都合適。」周姨走到?廚房拿了兩?個橘子出?來,「老家親戚種的橘子,比外頭賣的綠色環保,嘗嘗。」
陳西瑞一手一個,笑嘻嘻道:「我去書房看看。」
房門關著,陳西瑞走到?門口敲門,聽到?一聲「進」,她才擰了擰門把手。
輕輕推開門,書房全貌在她視野里一點一點展露出?來,男人懶散地躺在搖椅上看書,翻了兩?頁後?,可有可無地往門口瞧了一眼。
陳西瑞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她是第一次穿這種妖嬈長裙,也是第一次向他展示女?性特有的玲瓏曲線。
「逛街去了?」傅宴欽道。
「嗯。」下一秒,陳西瑞問,「你肚子餓不餓?」
傅宴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尋常語氣里衍生出?一絲微妙的曖昧:「脫了衣服沒覺得大,這麼一看,感覺有四兩?。」
陳西瑞臉頰發熱:「擠一擠總會有的。」
傅宴欽勾了下唇角,沒言語,視線投回到?手裡的書上。
兩?人已有六天未見?,陳西瑞特別想?他,習慣了被人摟著睡,獨守空房的日子真心不好受,她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和?心理越來越依賴這個男人。
「我今天跟我朋友出?去吃飯的,他剛辭職,打算重找份工作。」她朝男人走近些,「他是學法律的,來北市一年了,工作換了好幾份,也沒掙到?什麼錢,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你人脈廣,能不能幫他介紹份工作啊?」
傅宴欽合上書扔到?一旁的邊几上,把人拉到?腿上坐著,手按在她腰側揉了揉,「什麼學歷?」
陳西瑞怕癢,條件反射地往外躲,被他強勢扯進懷裡,兩?具身體隔著薄薄衣料緊密相?貼,她臉頰又?是一陣發燙,呢喃著回他的話:「本科。」
「長得漂亮嗎,漂亮就去試試前台。」
「他……跟漂亮不沾邊,他是男的。」
傅宴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聽得陳西瑞嚶嚀了聲才鬆開,「幫不了。」
「為什麼?」
「你只提他是本科,沒具體到?哪個學校,我估摸也不是什麼好學校,高不成低不就,說白了就是好高騖遠,又?缺耐心,你這個朋友可以說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他吐詞清晰冷靜,「我賣掉自己的人情幫他介紹工作,基本等同於肉包子打狗,有付出?沒回報,這買賣怎麼算都是我吃虧。」
「法理之?外還有人情呢,與人交往又?不是做買賣。」陳西瑞從他身上坐起來,放軟語氣,「那你就看在我的面子幫幫他吧,他現在都快吃不上飯了,再這麼下去,就得以淚洗面了。」
「心疼了?」傅宴欽看著她,眼眸裡帶著深沉的探究,「這樣?,我給你支個招,等他眼睛哭腫了,多送他幾瓶眼藥水。」
陳西瑞倏地愣住,好半天才回過味來:「你今天去醫院了?那你都來了,怎麼不把我倆接上車啊。」
這話過於理直氣壯,回想?當時那場景,塗導畢竟是個男人,落在別人眼裡,那可真是王八和?綠豆的經典組合,般配極了。
傅宴欽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拿起書又?看起來。
陳西瑞小聲解釋:「他是我發小,認識十多年了,我沒想?那麼多,不過我下次肯定注意,有對象的女?人確實應該跟別的男人保持安全距離。」俯身貼上去,在男人頰邊親了一口,「對不起,別生我氣啦,吃個橘子吧,我都剝好了。」
女?人瞳孔清澈,嗓音綿柔,討好意圖明顯,見?識過的嬌氣包不在少?數,他那前大嫂就算一個,鬧起脾氣來,十個傅廷州都降不住,兩?廂對比起來,傅宴欽忽而心裡一軟,她怎麼就這麼乖。
近兩?年的相?處里,他很少?見?這姑娘發脾氣,除了去年因?為那則子虛烏有的八卦跟他鬧過一次,再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地方,給她點甜頭,她能品嘗好久,久到?他都快記不住了,她還能牢牢掛在嘴邊。
傅宴欽抱著她從躺椅上坐起來,嘗了一瓣,表情沒什麼變化,陳西瑞問:「酸嗎?」
喉結滾動咽下汁水,他抽紙擦手,「特別甜。」
「這是周姨家親戚自己種的,肯定跟市面上賣的不一樣?,要不能這麼甜嗎。」陳西瑞沒防備地塞了兩?瓣進嘴裡,眉毛苦哈哈擰成一股,趕緊從邊几上抽了張紙,「呸」一下全吐了,表情猙獰而扭曲,「酸死了,你這人蔫兒壞蔫兒壞的。」
傅宴欽聽得笑起來,狠狠揉了她一把,「把你朋友簡歷發我。」
陳西瑞忍住滿嘴的酸水,見?好就收:「謝謝傅哥哥。」
這時,男人擱在邊几上的手機響了,陳西瑞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忙從他腿上起來,無意瞥了眼屏幕,來電顯示「尤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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