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绾这才发现这个戏里的主角竟然今天才见过,正是那个无礼的男子。
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巧。
有人把这当个乐子看热闹,也有人身处中心色厉内荏。
被众人瞩目的中心,一名穿着上清宗内门弟子服的青年开口,“这位乌金门的。。。。。。”
看出他已经忘了这人名字的同门在他耳边提醒,“上官师兄,他叫王建。”
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彬彬有礼地对着面色不善的王建说道:“这位王建道友,宗门规矩就是如此,你既犯下错误,自然也应当承担责任,请不要为难我们。”
王建或许是因为他温吞的脾性看起来好欺负,或许是看到周围这么多人感觉有底气,竟大声反唇相讥,气势之大,仿佛这是在自己宗门。
“你说我错了就错了啊?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红口白牙就要给我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算你们上清宗是比我们乌金门厉害,但如此以势压人,不太好吧!”
他转身向着周围人大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日我被冤枉了不打紧,但这上清宗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是第一宗门就不把其他宗门放在眼里,今日是我,明天说不准就是你们了!”
他说得抑扬顿挫,痛心疾首,把一个无辜受害者的形象演了个透,企图激起群愤,但别人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长篇大论,并没有人接腔。
人群中甚至有人小声说道:“他是不是想把我们当枪使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当别人是傻子呢。”
王建脸色沉了下来,眼睛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找刚刚说话的是谁。
上官慕一开始还笑容浅淡,在他这胡言乱语下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他神色肃然道:“王建道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还试图和王建讲道理,“你今日在山脚下与人发生冲突,附近的人都看到了,他们都是人证,上清宗严禁弟子私下斗殴的规矩由来已久,也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道友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
王建听到这里知道这事掩盖过去是不可能了,毕竟如他所说,看到的人太多了,可心里还是还不服气,虽然他当时确实动过手,但就那么一下,还没碰到那老头,就一道法术拍出老远,不死心想再动手就被周围人突然站起靠近的动作吓得熄了念头。
这些事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打死不愿意说的,一个修者被一群凡人的气势吓到,他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丢人,刚刚来的路上他还想着回来喊几个兄弟回去把那些人收拾了。
只是不巧,先收到了上清宗将他名额除去的消息才没报复成功。
他还不傻,知道一旦将这个打算说出来就真的完了。
宗门大比十年一次,他就指着这次扬名立万呢,怎么可能放弃这次机会再等下一个十年,
便死鸭子嘴硬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只是在山下看到一位老翁摊上有一物看着有意思,拿起来看看问了一下价格,想着若是价格合适,我就买下了,想不到那老翁狮子大开口,一个普通炉子竟然要我三千上品灵石,我当下就放下东西想走了,是那老翁不放我走,我从头到尾不敢动手啊。”
王建仗着当时没人在近距离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将自己本想直接强抢东西的举动说成老翁强买强卖,他说到这里还很是委屈地哭丧起脸。
“这。。。这怎么能扯上斗殴呢?”
人群里还是有些人信以为真的,当下便为他鸣不平。
“这样说的话,王道友也不过是遇到个不讲理的商贩,他也很无辜啊!”
“这确实不能算斗殴吧?上清宗若是由此去除了他的名额,未免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