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尚未成亲,也从未通晓男女之事。他还以为是母亲身体不适,当即关心则乱的去推门,却现门被反锁,里面的人惊慌失措。
那个声音,不只有一个人!
听着屋中的母亲轻柔而急切的喊那个人快些。
张安再不通晓男女情爱,也知那屋中是什么事了!
他被震惊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阵兵荒马乱后,房门被打开,屋里除了母亲,还有隔壁的王大叔。
张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这个王大叔是有娘子的!
张安理解母亲独自带大自己的辛苦,她若是想改嫁,自己也是能理解的。
虽然按照宗族规定,改嫁的女子不能再继承夫家的财产。
但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是会帮衬母亲的。
可那个人不该是王大叔啊,难不成母亲要嫁过去做妾?!
张安满腹的疑问和焦虑,但是碍于孝道,他不敢开口问母亲。
王大叔提了提裤子,只当是什么都没生,绷着脸径直走了。
张安也不敢计较,只是低着头将自己的背包拿走,赶去上工。
之后的日子,张安对此事绝口不提,尽管他心中憋闷,但那个时代,儿不言母过。
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宣扬出去,他自己也面上无光。
张安曾天真的想着,这件事就囫囵着过去吧。
他不计较那天的事,也不会去问母亲是否改嫁,她仍旧是自己母亲,日后娶妻生子,他仍旧会尽心侍奉。
可他这样想,他的母亲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张安能明显感觉到,自那日后,本就对他不上心的母亲,对他越的冷淡。
张安不敢争辩,也不敢计较,只能更加尽心的侍奉母亲。
他盼望着母亲看在他孝顺的份上,让这件事情可以就此过去。
谁都不宣之于口,只当是从未生。
可是,终究是他天真了。
一日,他正在核对账目,酒楼里来了差役,不由分说的将他抓走。
跪在衙门大堂时,他才知,是母亲告他不孝。
张安看着母亲,满心气闷,却无法反驳。
他知母亲为何告他,可他若是说了那日的事,母亲颜面何存?!
他不能不孝。
跪在堂下,张安看着母亲声泪俱下的向县太爷诉说他的不孝之举,甚至不顾男女大防,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细小的伤口。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的肢体是不可以轻易展露于人的。
母亲做到了这个份上,不过是想要他这条贱命。
她何苦呢?!
自己是她生的,她若是想将命拿回去,说一声便是,何必如此辛苦。
张安认命的闭上眼睛,对母亲指控的罪名,供认不讳。
他就此被关进了大牢。
真正县衙大牢,并不是后世电视剧里那样宽阔的。
至少他蹲的那个不是!
那个地牢是只有一米高半米宽,呈狭长通道式的小洞穴。
人在其中,不出半日就会被逼疯。
反正张安疯了,是疯了吧。
所以才会在死的时候,一点都感觉不到手腕上被割伤的痛。
倒是奇怪的,心口好像被剜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