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等到跨年夜那天再做的事,忽然就有些不想等了。
傅砚初俯身,吻落在她脸侧后,微微退开一些。
原本搭在他肩膀的手突然加重了些力气,沈听月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没让人离自己太远。
额头相抵,鼻尖轻碰,她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感觉到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沈听月忍不住凑近,直至触碰到预想之中的温热,泛着微甜的痒意在唇上蔓开。
她不懂接吻,只是轻轻地贴上后,再无下一步动作。
靠近的时候,明显感觉傅砚初的身体僵了一瞬,他的呼吸有些重,喷薄的炽热像是要把她吞没。
只隔了几秒,他的另一只手忽然落在沈听月脑后,按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傅砚初似乎并不满足于片刻的浅尝辄止,直至房间响起勾缠的暧昧水声,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齿关,与平常的温润柔和形成强烈对比。
沈听月下意识抓住他身前的衬衣,却不想这个动作把人拉的更近。
本就悬着的腰身控制不住软,要不是有他的掌心枕着,她怀疑自己根本就坐不稳。
窗外的明亮悄然攀上他的眉眼,傅砚初似是有感应般,抬起浓密的长睫,微微放开了她,“乖,闭眼。”
唇畔再度被喂进一记深吻,缺氧后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是大海上航行迷失的小船,在浮浮沉沉中跌宕起落,直至眼前出现明亮温暖的灯塔,再也顾不上其他,只想尽快朝他驶去。
真正放开她,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们现在的姿势凌乱又旖旎,沈听月不敢多待,刚要起身,腰间再度被人按住,傅砚初声音低低沉沉地落下,“沈设计师这是打算不负责,要过河拆桥吗?”
长臂一揽,她又重新跌了回去。
沈听月埋在他怀里,唇上还残留着他留下的痕迹和温度,声音着颤道:“……不,不是,是我不该擅自亲你。”
额前的几缕碎被人轻轻勾到耳后,他的指腹落在她脸侧,再度低头。
一触即放的啄吻落下,傅砚初说:“不是擅自。”
“喜欢的话,可以让你一直亲。”
沈听月那点细胞已经完全不够用来处理这种突状况,呆呆反问:“真的?”
“嗯。”傅砚初抱着她,笑意明朗,“情之所至,用一个吻确认彼此的存在是很正常的事。”
沈听月心像是忽然被蜜糖填满,终于问出积压多日的问题,“阿砚,你对我是不是……”
说到那两个字,她牙齿又开始打架。
未脱口的话被人很好的接了下去,傅砚初唇角上扬,“傅太太,我没有随便乱亲人的喜好。”
他的长指抚过她的侧脸,最后落在耳垂上轻轻揉了揉,“我只亲喜欢的人。”
“番茄浓汁面也是为我学的吗?”
轻柔的吻再度覆上之前,沈听月听见他说:“说不定是第六感下的未卜先知,猜到未来的老婆爱吃。”
不等再问,话又一次被人堵回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