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觉得这不是没问题了,而是问题大了。
一连晴了很多天,屋前的河流的水位都低了许多,今日终于又下起了雨。
林絮今天没有出门,搬了个凳子坐在了球球身边。
他呆呆地看着屋外的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他都这么沉默,像是又回到了最初见到时一样。
“在想什么?”
球球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蹦出一阵猪叫:“没,没有。”
“你不开心?”
球球摇头:“不是。”
林絮继续追问:“还是不舒服么?你最近都没有锻炼也没有出门。”
“困。”球球神色有些恍惚地道。
林絮赶紧扶住他:“困就去睡吧,别撑着了。”
球球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之后几天,虽然他还是按时起床,但白天要至少睡上四个小时才行。
林絮越来越觉得他的状态不对,想拉着他再去医院检查一次
,可是球球这次死活也不愿意了。
与此同时,原本已经在房子周围绝迹的猛兽重新出现在四周。
有四五只狼一直试探着朝前靠近,嗅嗅地上的味道,警惕一阵,发现没危险后,前进一点再停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这些狼看着像是先前被球球驱赶走的那批。
林絮不知道是不是跟球球有关系,他许久没有出门,留在外面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也有一个原因,可能是球球现在很虚弱,虚弱到那些动物不再忌惮了。
她不知道是哪个原因,但不管哪个都让她担心到不行。
终于坐不住了,林絮趁球球醒着,坐在他面前直接问道。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我们就去医院。”
球球又打了个哈欠,目光呆呆软软地看着她,声音也有点恍惚:“没有不舒服,就是,困,很困,没有力气。”
林絮捏捏他的手,摸着也是软绵绵的,连爪尖也没了任何威慑力。
“是因为没了鳞片么?”她问。
球球摇摇头,很茫然:“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这种无力又迷糊的感觉很不好,比疼痛的时候更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困意一直占据着大脑,让他连悲伤难过的情绪都做不出来,只能恍恍惚惚地呆坐着。
他说的没有力气也是真的没有力气,先前能一口气冲上天,现在滚两圈都困难。
可如果是林絮遇到危
险,哪怕是爬他也会爬过去。
“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球球的眼皮在往下耷拉。
林絮心疼地抱住他:“别说胡话了,快点去睡吧。”
球球这样的状态又持续了很多天,盛夏完全来临,太阳整日挂在头顶。门前的大河缓缓恢复成窄窄的小溪。
徘徊在四周的狼群已经近到能听见喘息的地步。
林絮老早就让球球躺在悬浮板上,一旦出任何事情,他们就第一时间离开。
呼哧呼哧。
声音越来越近。
林絮站在球球身边,正打算启动悬浮板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在沉睡的球球突然睁开眼睛,接着变回了原形。
只见他一直光秃秃的脊背和尾巴上,不知何时多了些新生的细小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