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也是愣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金灿道:“金老哥,你也看到了,你那个女婿犯的事儿可不止今天晚上这一件啊,我要是强硬要求常雄放人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榕城这边的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其实我到这边来任职也不过才一年,根基不太稳啊,这些常委愿意配合我的也就一两人,而这个常雄就是个明显的刺头,仗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地方干部,根深蒂固,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所以这个事情,金老哥我也是爱莫能助啊,不过好在事情也算是压下来了,不至于闹大,终归是件好事,你说是吧?”
这演技可以说跟屎一样,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偏偏金灿也不能作,因为徐凡刚才确实没说错,拿到了谅解书,这件事情就算是彻底压下来了。
而现在徐凡不肯放人,说白了就是想看看他金灿整治河流排放污染贯彻落实的怎么样,要是没达到效果的话,他女婿非但没法移交,最后怕是还有几年的牢狱之灾。
这让金灿内心早已经怒火滔天了,真的。
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么玩儿他,徐凡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年轻,哪儿来的胆量啊!
那种垃圾女婿,他随时都可以让女儿离了,可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让他特别的火大。
都是这个层次的人物,怎么还跟个地痞无赖一样出尔反尔,基本的信用都不讲呢?
最让他感觉窝火的就是此时此刻的这种感觉,被人威胁着去做某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管好你的榕城不就行了,沙田县该怎么展,跟你有个屁的关系啊?
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压着心里的火气,毕竟是个县委书记,总不能失了风度嘛。
只见金灿沉声道:“是我管教无方啊,没想到他在外面居然这般为所欲为。”
“徐老弟放心,别说他只是我的女婿,就算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包庇,榕城这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严格按照规定来!”
“你看今天晚上也不早了,明天我还要接待州委那边来的领导,就先回沙田县了,到时候咱们有空了再喝一杯。”
徐凡点了点头,站起身一边聊,一边将金灿送到了酒店门口,并且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车子离开。
真的,车子还没到沙田县呢,金灿就给自己女儿打了电话,让她在家等着自己。
“爸,生什么事了吗?”
金灿刚回到家把门推开,等待的女儿就连忙起身问了一句。
这下金灿是真的忍不住了,当即就怒斥道:“你还有脸问,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今天晚上还差点闹出了人命,要不是我连夜去榕城给他擦屁股的话,下半辈子他就要牢底坐穿了!”
“不仅如此,还犯了那么多的事儿,你让我这块老脸往哪儿搁?”
“离婚,必须离婚,明天你就带个律师去榕城那边把离婚手续给我办了,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们一家子会被他害死!”
金灿的女儿也懵了,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她老公可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在家里对她那叫一个百依百顺,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可她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因为几十年来,她的父亲从未过这么大的火啊。
所以她连忙一边拉着金灿坐下,一边倒茶:“爸您消消火,别因为他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去联系律师,明天去榕城那边一趟把婚离了。”
说完后她连忙起身来到外面走廊,并且拨通了司机的电话。
毕竟司机一直跟着她爹,自然知道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
几分钟后,她脸色冰冷到了极点,显然是已经了解那该死的倒插门究竟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事情了。
而且电话那边司机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开口道:“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金书记很被动,沙田县化工产业将面临整改,那样一来无疑会得罪很多人。”
“可要是不整改的话,榕城那边的县委书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既然已经拿到了谅解协议,那么只要离了,江川是死是活都将无法再影响到金书记接下来的任何决策。”
“而且江川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也确实不知道金小姐珍惜,要不是今天晚上生了这么多事的话,我们都还不知道他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人,在沙田县是个模范丈夫,离开了沙田县就现出原形了。”
金灿的女儿挂了电话后,真的想现在就过去榕城那边撕了江川。
次日。
上午八点多,金小巧就带着律师来到了榕城公安局,律师上前交涉后终于在拘留所里面看到了江川。
本来还有点儿帅的江川,此时此刻看上去特别颓废,满下巴的胡渣子。
看到老婆来了,江川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开口道:“老婆你终于来了,我只是来榕城谈个生意而已,居然被人做局陷害了!”
“真的,我想了一晚上,肯定是因为之前抢了某些人的生意。。。。。”
还没说完呢,金小巧已经一耳光结结实实抽在了他的脸上,而旁边的律师则是冷眼旁观的看着。
紧接着金小巧把离婚协议甩在接待室的桌子上,声音冰冷的道:“我现在甚至跟你说几句话的兴趣都没有,江川,你可以呀,在外面玩儿的挺花。”
“把字签了吧,我懒得废话,咱们好聚好散。”
江川看着桌子上的离婚协议,脸上伪装的表情渐渐凝固,然后变得阴沉了下来。
王八蛋,金灿这老东西,是打算放弃他了吗?
这让他心里的怒火都快要动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了,结婚以后,他忙前忙后的给这贱人赚了那么多的钱,现在就像垃圾一样,要被随意丢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