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工作难干呢!乌蒙年纪轻,脑子活,说不定能想出应对的办法。”群众说。
月英哈哈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大队里就我一个人支撑着,确实力不从心了。要是乌蒙、能顾、燕草、万娜四个,进了班子,我也轻松一些。”群众说。
“燕草更不行!乌蒙还服点管;燕草犯起倔来,谁说都不好使。”月英笑着说。
说来说去,群众见月英始终不松口让乌蒙进班子,更琢磨不透月英的想法。
万清要做饭,留群众一块吃。群众只得告辞,悻悻地走了。
望着群众的背影,万清不由地问:“他咋惦记上老七了?”
“他惦记老七做啥?说不定,计划生育真要开始了,他来踩点呢!”筠篁轻蔑地说。
月英看着筠篁,问:“没怀上吧?”
“没有。这次,咱不怕他。”筠篁说。
“让你带环,就跟着去。想怀的时候,让静娴取下来就是。”月英说。
筠篁应诺着,说:“转过年吧。咋着,也得长城断了奶再说。”
月英一时没有猜透群众来自己家的目的,心里也是警惕。可看到万清、筠篁惊惶的样子,笑笑说:“群众这个人,外强中干,钻头不顾腚。老七回来了,他害怕的。说不定,他是真心想把老七拉进班子,捆住老七的手脚。”
“老六他都不怕呢,能怕老七?”筠篁疑惑地问。
“老六也就是瞎咋呼!老七是不干则已,要干他能豁的上。群众心里清楚着呢。”月英笑着说。
乌蒙来到月英这边的时候,群众刚走。乌蒙来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起来。
“别喝,那是群众的茶碗。”筠篁连忙喊。
乌蒙顿时皱起眉,从水缸里舀了水,跑到外面,呕呕地吐起来。吐完,又漱口,忙活半天,才回来坐下。
“他来做啥?这个茶碗不能用了。”乌蒙说。
“他来找你,让你到大队干民兵连长。”万清说。
“娘,你说这帮人咋不知道死活?我干了民兵连长,不天天夜里砸他家窗户玻璃?”乌蒙气愤地说。
月英笑笑,说:“做不到的事,就不要乱说。写书的事,和你娘商量没有?”
“商量了,我娘不让我写了,让我做生意。”乌蒙说。
“咋回事?”月英问。
“群少在砖厂生孩子、卖孩子。我想以这个为题材,写一部小说。我娘不让我写,就鼓动我做生意。”乌蒙说。
月英点点头,说:“这种事,听你娘的,她经历的事多。”
“可我不喜欢做生意,就喜欢当作家。当个工人也行啊!”乌蒙说。
“你娘老了,稀罕人了!她愿意把你留在身边,和她做个伴。做生意不好吗?”月英问。
“问题是做啥啊?六哥做过的生意,我坚决不做。向家庄我姨的厂子,我一个没看上。”乌蒙说。
“娘也不懂,和燕草商量一下。燕草呢?从榜回来,咋没过来看我?成天在家忙啥呢?”月英看着乌蒙,问。
“成天和她娘上坡呢!我从送了手表,也没见她了。”乌蒙说。
“燕草也是整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能扑下身子,跟着她娘干点农活,这才有出息。约上燕草,不行再约上万娜、能顾,你们商量一下,自己喜欢做啥?自己能做啥?”月英说。
乌蒙见月英说起燕草没完,害怕自己说漏嘴,把两人吵架的事说出来。便以回去给云英做饭为由,急急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