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愧疚之余,这样的晏来归却依旧让他难以抑制地想独占。
祝时愉时常在想,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能培养出晏来归这样的人,在魔域那般世人皆蠢的嚣张风气之中,晏来归这个魔君简直就是一朵恪守本规君子如玉的小莲花。
纤尘不染,淤泥不沾。
稍微剥开点莲花尝尝莲子,都得整个人红透。
怎么会有这么……这么……
这么令人心动的人。
君子风度和温润清雅几乎要刻进骨子里,连被口口一下都要炸,他若是见到魔域某些喜欢当众交媾增添情趣的魔族们,岂不是当场要把自己埋了。
而且就算是修真界,也提倡自由恋爱风气开放,道侣之事都能明目张胆写成话本传播,哪里还会像他一样有着某种异常执着的保守。
晏来归脸上的热意直到现在都没有消下来。
他已经极力不让自己回想起方才种种了,可是有个手脚不安分,老来抱他蹭他的祝时愉在他面前晃悠。
晏来归根本没法将那些画面从脑海里划掉。
那种打破传统保守观念的汉爵让晏来归难以接受这样震撼的冲击。
但是另一方面,身体上传来的反馈却又在真真切切地提醒着他,他的本能无法拒绝祝时愉。
见晏来归真的气上头了,祝时愉见好就收,迅低头认错:“再也不会了。任你惩罚,行么?”
晏来归把自己完完全全缩进薄被里面,好像这样就能躲避所有想逃避的东西一样。
“我都不在乎,你无须替我鸣不平,”祝时愉直白道:“而且说实话,看你倒要比我自己更……”
晏来归破土而出,恶狠狠捂住祝时愉的嘴,将他拖进了怀里,闷声道:“不许说。睡觉。”
祝时愉无声闷笑。
消停了没多久,晏来归又忽地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伸手探他的脉搏。
神识在祝时愉体内游了一圈,现祝时愉经脉的伤没有因为这次稍微剧烈的运动而崩开后,晏来归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埋回去装死。
祝时愉低低蛊惑道:“都说了不会有事的,要不……”
晏来归拉起被子将祝时愉闷了进来,斩钉截铁道:“不。”
*
祝时愉如愿以偿地过上了闭眼晏来归睁眼还是晏来归的日子。
这几日他们都没有要紧事要处理,淮落峰的禁制关上,有眼力见的人自然知道不来打扰。
当然,来打扰了祝时愉也不会理会的。
晏来归已经很久没有闭眼休息过了。
虽然修真者已经将睡眠净化掉了,他不睡也不会觉得困,但是不睡的话他还是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前二十几年的睡眠习惯还是没能彻底改掉,不过反正这几天也没有急事要处理,晏来归索性就放松了心神,彻底陷入了沉眠。
他抱着祝时愉大睡特睡了两天,醒来后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简直神清气爽。
晏来归闭着眼睛摸了摸身侧,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随后伸出去摸人的手就被人扣在了掌心。
祝时愉很早就醒了,半躺着看话本,桌上放了食盒,地上还有五个方才一旁的食盒,晏来归眨了眨眼,道:“这么多食盒,这是?”